多话,有点小聪明,凡是要跑腿、要与人打jiāo道的活儿,都由石砚去做,至于打理主子吃穿用度等事儿,就由做事稳妥又少言沉稳的石墨负责。
石砚很快回来了。「回爷的话,没什么事,只是一个产fù难产罢了,娃儿个头太大出不来,怕是过不了今晚。」
皇甫戎点点头。「既然无事,大家回房休息,明日就进城。」等他半夜里dú发,明日自然就进不了城了。
寄芙听了两人的对话,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有个人快死了,还叫没什么事?!
「主子先回去休息吧,奴婢过去看看!」说完,她不由分说的奔向回廊尽头。
皇甫戎瞪着她奔离的身影,蹙起了眉心。
这丫头现在是不把他放在眼里了吗?好,他的错,都是他惯的。
白虎露出一抹笑容。「寄姑娘倒是古道热肠,听说是她解了爷的绝命鸩,难道寄姑娘连接生都会?」
石砚忙道:「虎爷可千万别胡说啊,寄姑娘还是黄花大闺女,怎么会懂接生那档子事。」
皇甫戎深吸了口气。「过去看看。」
寄芙已经奔到了房门口,听到有个老婆子在嚷嚷着保孩子,有个男人在悲喊保大人,又见到几个孩子抱在一团哭,有送热水进去的,有端血水出来的,一群人乱得如同zhà了锅。
寄芙连忙拦住一个婆子,问道:「请问产fù的情况如何?」
那婆子惊讶的打量她。「你是?」
寄芙怕那婆子不肯说,便急中生智道:「我是京城来的铃医,请你把情况告诉我,或许我有法子可以救人。」
「京城的铃医吗?」那婆子看她年纪轻轻,又做丫鬟打扮,实在不像铃医,语气便多所怀疑。
寄芙也知道自己无法取信于人,便道:「您不信我也无妨,跟我说说情况也不会有差别,不是吗?」
那婆子叹了口气。「里头是我们同村的翠娘,这是第六胎了,产婆说娃儿头太大,卡着出不来,多半会出血而死,让我们准备办后事。」
一个画面倏然出现在寄芙脑海里,垂死的产fù、大量出血、产道撕裂……她彷佛知道该怎么救,随即她激动的道:「让我进去看看!」
蓦然间,她的手被人拽住了,紧接着一道冷冷的嗓音从她头顶上方落了下来
「你别多管闲事。」
来人自然是皇甫戎,今夜很重要,对他来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寄芙急道:「奴婢不是多管闲事,这可是两条活生生的人命啊!您想想,要是丈夫失去了妻子有多难过,孩子们小小年纪就失去娘,谁来照顾他们长大?」
他皱起眉头。「那些跟你有什么关系?」
她握紧了拳,胸脯剧烈起伏。「当然有关系!要是奴婢明明能救而没救,奴婢会内疚一辈子!」
听她这么说,又见她眼中掺杂了一丝难过,皇甫戎的态度不禁有些软化了。「你怎么知道你能救?」
寄芙坚定的迎视他的目光。「奴婢也是看了爷之后便知道怎么救爷了。」
皇甫戎看着她,眉间的折痕又深了几分。
如果硬把她拉走,她会怎么想他这个人,冷血无情?不,她会怎么想他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会内疚一辈子,而他不想那种事发生。
想清楚之后,他面容一整。「石砚!」
石砚伶俐的应了一声,马上去跟产fù家人jiāo涉了。
寄芙则不停的朝房里张望,也不知道产fù的情况怎么样了?
她下意识地抚了抚背在身上沉重的yào箱子,这是孟太医得知她要来江北时送她的,箱子里除了刀具、针具等各种医具和干净的布巾跟火折子之外,还有不同效用的yà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