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只有一个闺女,在她心中,女儿是她心上拔尖的,女儿的意愿最重要,什么嫡子倒是其次了。
听见夏氏的话,宫湄卿收回了思维,抬起头来,澄澈的眼眸看着面前三位长辈,轻声说道:「祖母、爹娘,既是荣亲王府所提,咱们也不好驳了他们的面子,女儿愿嫁。」
她知道即使祖母与她爹爹娘亲都是她最亲之人,不会害她,但她仍是不能让他们知道她与元奕琛早在江南相识,若被误会这所有事情都是她与元奕琛为了长相厮守而做的,便是跳进什么河也洗不清,她在府里的地位也会一落千丈。
「我就说卿儿很懂事,她会同意这门亲事的。」宫尚儒很是高兴,摩拳擦掌地道:「这可是咱们家的大喜事,一定要好好地cāo办,嫁妆都要仔细斟酌,不能让人看轻了咱们宁国公府的闺女。」
虽然过程有些波折也有些不愉快,但两个女儿都嫁入荣亲王府这一等亲王府,一个嫁给嫡子,一个嫁给世子,这是大越开国以来未曾有的事,到时自然是贺客盈门了。
稍晚,宫湄卿回到出云轩时已是另一番心境了,她立即将貔貅送她的那上半块玉取出来,再将元奕琛送的下半块玉拼上去,见着了玉佩上刻的那字原来是「至情至xìng」,之前她只有上半块玉便只看到两个「至」字,如今才明白玉佩上刻了什么。
看着玉佩上的字,再想想他的人,果然很适合这至情至xìng四个字,想到他嘴角的笑容,那无赖笑睇她的模样,她的脸不由得烫红了。
绕了一圈,以为有缘无分却还是要做夫妻,难道是当日在yào林山上便注定的缘分吗?
「姑娘,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晨露不安极了,一个姑娘家的名声比什么都重要,要是老夫人、老爷和夫人知道她家姑娘与元家少爷早在江南相识,他们怕会昏了过去。
「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宫湄卿嘴边笑意深浓了些。「等我见了那人再好好问一问他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晨露见她家姑娘小心地将那拼凑完整的玉佩放进匣子里收好,锁好后,脸上扬着微笑,又将匣子锁到红色木箱里,钥匙随身带着,便知道她家姑娘有多欢喜了。
要嫁给貔貅……不,现在应该说是元奕琛才对,要嫁给元奕琛为妻,宫湄卿自然是满心愿意,说不欢喜是骗人的,她每日都心情舒爽,白天做嫁妆绣活,有时捣鼓制yào,夜里头一挨枕便沉沉睡去,不知道作了几次在新房里见到元奕琛的美梦了,自己原想着要找他算帐的,到后来,梦里全是浓情密意。
两日后,荣亲王府便派人来送宫湄卿的婚书,显示对这桩婚事的看重。
宫尚儒兴高采烈的接了婚书,又给那送婚书的婆子封了个厚实的大红包,好生对应了之后,着宫录将其送了出去。
几日后,宫尚儒下朝回来红光满面,步履轻快得似快飞起来了,看得一干女眷好生奇怪。
原来,皇帝在早朝上亲自说明元奕琛是受了皇命假扮成大辽国的俘虏,冒着生命危险潜入敌国收集情资,并无叛国之事,如今完成使命,加封从一品延平郡王,而照大越官制,郡王的地位仅次于亲王,元奕纶这个世子虽是未来的荣亲王,但此刻还不是,因此地位生生矮
了元奕琛一截,且听皇上的语气,对元奕琛十分宠爱,一时间朝廷众臣也争先恐后的巴结起元奕琛来了,令他这个准岳父脸上十分有光。
夏氏惊喜不已,笑意妍妍地看着丈夫。「这么说,咱们卿儿嫁过去不仅仅只是将军夫人,而是郡王妃喽?」
她担心宫湄卿与宫湄娇同样嫁入荣亲王府,宫湄娇是世子妃,而宫湄卿只是个少夫人,会被宫湄娇明着欺压,如今可不必担这份心了。
这消息传到了晚霞轩,又把宫湄娇气了个鼻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