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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姑娘竟学了医术啊!」碧玉恍然大悟。「这真是太好了。」
宫湄卿连忙翻起被子,卷起宫老夫人的衣角,见到如她想的一般,腿脚也是浮肿不已,脚指头都肿成双倍了,肯定奇痒难当。
她笃定道:「祖母这是误食了青梅果。」
也难怪一般大夫甚至太医都看不出来了,或许哪个行走江湖的铃医反而可能看得出来,因为这并不是多高明的dú,通常是乡野或山林人家的孩子才会误吃了有dú的青梅果,而富贵人家是肯定不会去吃那野生青梅果的,以至于多在宫里或皇亲贵胄间走动的太医瞧不出病症来。
「青梅果?」宫尚儒眉头一皱。「那是什么东西?是谁让老夫人吃了那东西?」
「回老爷的话,奴婢也不知什么是青梅果。」碧玉等人都一脸困惑的摇头。
华嬷嬷拭着眼泪说道:「老夫人的饮食都在小厨房另外做,没见饮食单子里有那青梅果,而且老夫人也不爱吃果子,老奴等更不可能呈上果子。」
宫湄卿心里直打鼓,她自然知道事情绝不单纯,宁国公府里哪来的青梅果?但此刻不是追究的时候。「爹爹,先让女儿为祖母施针吧!」
一语惊醒梦中人,宫尚儒忙退让开来。「对对!你快为你祖母施针!」
宫湄卿知道她爹极为孝顺,否则以前世雪姨娘得宠的地步,不早蹦到她祖母的头上去了。
宫湄卿在床边的绣墩上坐下,取出随身针囊,挑了最长的细针,在宫老夫人的脑门手起针落,看得所有人胆颤心惊,一颗心好似挂在半空中,忙在心里念佛。
宫湄卿聚精会神地将那针转了转,约半刻钟之后又吩咐流芳道:「需要千根草、茴香、杜仲、艾草、灵仙,快差个小厮去yào铺抓yào。」
这几味yào草都寻常,凤、齐两人给的yào材盒里反而没有。
「奴婢这就去!」流芳领命去了。
宫湄卿又吩咐晨露道:「你到我行装箱里取我师傅给我的大yào盒,里面有化dú香的香粉罐,上头写着化字,将那取来。」
事实上那化dú香并不在凤娘子和齐云给她的yào品之中,是她在江南时自己做的,只是跟她师傅给她的yào品摆在一块罢了,自然也是来自前生的手艺。
等待的时间里,宫湄卿一边转动银针,一边摸着宫老夫人的脉门仔细把脉着。
待流芳将yào抓回来了,宫湄卿又道:「用七分水煎yào,大火熬半刻钟即可以,千万不可熬过头。」
宫尚儒本来也只是听妻子说起女儿得了凤娘子夫妻的真传,心里还老大不乐意,这医术对他们这样的高门来说属于贱业,后来,他在妻子头痛时见女儿施针几次,对她的医术还半信半疑,如今一见,他家卿儿根本是个女神医,不由得满心骄傲了起来,也不排斥女儿学医了。
施针后,宫老夫人又喝下了yào,片刻后真的悠悠转醒,让满屋子的人都喜出望外,碧玉、碧竹和几个嬷嬷婆子都双手合十默默地向四面拜了拜,宫尚儒与夏氏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如释重负。
几日后,宫老夫人已经好了许多,四肢不再肿胀,人也精神了,还能每日进食两碗米粥,接下来只要将养着便行。
宫湄卿因不放心祖母,所以在拾华轩衣不解带地照顾了几日,江南带回来的行装箱笼她连碰都没碰到,全jiāo给晨露她们收拾,现下她祖母没事儿了,她却是全身乏累,便让晨露扶她回出云轩歇着。
宫湄卿累得太狠,这一觉直睡了六个时辰,醒来时已是掌灯时分。
「姑娘醒啦?」晨露忙过来伺候她起身净面。「姑娘饿了吧?饭菜都在小厨房里热着呢,奴婢去命人摆饭。」
流芳也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