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脚无力,下不了床。」
她忖度着他伤势可能伤及腿脚,便把托盘端到床边想jiāo给他。
不料他又道:「双手也没有力气。」
宫湄卿一愣,那现在是要她喂他吗?
顾及他身上的黑颗粒才褪不久,体内也还有dú素,可能会有此情形,她只好认命地喂他吃粥了。
想她前生也没如此喂过元奕纶,现在这是破天荒了……
貔貅像是颇为满意她的顺从,嘴角一直高高扬着,又让宫湄卿怀疑他根本是故意的,故意要让她伺候。
不过,他对她的手艺很捧场,将一大碗粥吃得涓滴不剩,也不枉她煮得辛苦又喂食得辛苦了。
吃完了粥,宫湄卿便为他换yào,之前他都是昏迷的,她便顺顺地换yào,也没出什么事,今儿被他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眸盯着,她倒是显得有些手忙脚乱了,yào粉简直在乱洒。
貔貅像是很享受她的慌乱,两眼瞅着她,不紧不慢地问道:「你家在哪里?这么不回去成吗?」
她自称是小户之家,这问题倒是问倒她了,小户人家的闺女能跟男人单独过夜吗?
她清了清喉咙,淡淡道:「不打紧,师傅向我爹娘打过招呼了,而且我们咳江湖中人,不拘小节,不会在意这个。」
貔貅似笑非笑。「原来你也是江湖中人。」
「也?」宫湄卿耳朵很尖的听到了。「所以,你是江湖中人喽?」
「算是吧!」他模棱两可地说。
宫湄卿没好气。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么算是吧!根本是骗她为他做饭嘛!
她粗鲁的为他做最后的包扎。「yào都换好了,你睡吧!该到服yào的时间我再叫你。」
她没说出她师傅名讳,也没问貔貅是否认得她师傅,因为师傅并没叫她问,她便不能自作主张,或许两位师傅只想救他,并不想让他知道是他们救了他,况且这小子也没开口问救命恩人是谁,她又何必鸡婆。
这一夜,她仍旧在貔貅床边守着,生怕他有什么不适。
如此匆匆,五日过去,宫湄卿判断貔貅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他也能下床走路和自己吃饭了,夜里她便到隔壁房间好好睡了一觉。
或许是太累了,她头一沾枕便沉沉入睡,醒来才夜半,外头天还黑着,但她也睡足了四个时辰。
胡乱净面后,她便想去看看貔貅的情况,不想他竟然不在床上!
这一惊,非同小可!她连茅屋都去找了就是不见他的踪影,也没留下书信啥的,是不告而别了吗?
真真急死人了,这小子,他以为能起身走动、能站能吃就是痊愈了吗?他还得继续服一个月的yào呢!况且,看在她照顾他这么久的分上也该对她说一声再走吧?可知道她和师傅在他身上用了多少名贵yào材,真是没良心!
宫湄卿在心里将人骂了个遍还是不解气,正在想要不要出去找人时,貔貅竟自己回来了。
他忽然推门而入吓了宫湄卿一跳,她失声惊喘了一声,看清来人,旋即一愣。
难道是自己误会他了?他并没有要不告而别……若不是不告而别,不然是?「你这是摸黑出去散步吗?」
貔貅左手牢牢握着右小手臂,哑着嗓子道:「快把门闩好!进来!」
宫湄卿看他那样子……
不会吧?
旧伤还没好,新伤又来?
她连忙闩好大门后奔进屋里去,见他脸色苍白的靠坐在床头,她脸色倏沉,耷拉着一张脸。「你到底是去哪里了?」
他闭起了眼眸,有气无力地道:「手臂上有刀伤,你想个法子掩盖,官兵可能很快就会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