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跟它一般见识。
试着动了动手臂,手活动自如,看来没事。手探上额头,没有绷带也没有其他用以固定的物品,幸好头没受伤。身上没有疼痛感,应该没什么问题。最后挪了挪脚,一股痛楚传来。
心里一紧,慌里慌张地撑起身体。脚还在,也不见石膏的踪影,激动地直喊冬云:“冬云,冬云,我的脚怎么了?”
冬云不慌不忙地睁开眼,瞟了我一眼:“只是扭到脚就夸张到住院的病人,能不能安静点儿?”
“原来是扭伤。”压在心中的石头落地了。
“你是没事了。”冬云不屑地轻哼一声,“有事的可多了。”
不祥的预感袭来,等着它往下说。
“事发现场的雅阁为了避开你,撞上了电杆。换作布加迪威龙,墨藤非把你丢进黑市去卖了。”
有其主人,必有其猫,此话果然颇含深意。
“好在车主善良,不仅把你送来医院,还支付了医yào费,也没要求太高的维修费,算你运气好。”
这事儿又不是我一个人的责任,算了,反正抗议不抗议都全是我的错。
“医生检查后说你只有点皮外伤,仅仅是太困睡着了。结果,一觉睡到第二天下午。葵琳之前一直在这儿照顾你,店里从昨晚开始休业,墨藤说了,所有损失从你工资里面扣。”
奖金扣没了,又开始扣工资,墨藤的品行不予评价。
枕边的手机突然铃声大作,吓得我直接用枕头捂住手机,直瞅四周,生怕影响其余病人休息,可很快又反应过来这里只有我。
竟是一通墨藤打来的电话。
“脚怎么样了?”听到墨藤的声音才想起车祸前有些没来得及处理的事已不了了之。
“还有点痛,不过问题不大。”我轻轻地活动着脚。
“别再横穿马路。”这话听起来很像老年人在意味深长地教训淘气的小孩,但我并非那般不听话的年龄。
“墨藤,天绮回来了。”我尽可能冷静地陈述着车祸发生的真相。
手机另一端沉默片刻,语气沉重了不少:“这事jiāo给冬云处理,你安心休息。”
“墨藤,”我掂量着事情的严重程度,很是犹豫,“这事让我来处理可以吗?”
“不行。”
“天绮和我的矛盾,冬云解决不了。”
手机的另一端再次沉默,等待许久,墨藤的声音才飘了过来:“带着‘轻雨’一起去,事情结束就回来。”
之后的闲聊说的都是些无关痛痒的话,几乎记不得内容。挂断电话后,百无聊赖地望着天花板发呆。
事实再度证明,冬云和普通的猫不同,一句话就可以把我不知道飘去哪儿的思维拖回现实:“非影,你买的那两件衬衣是情侣装吧。”
当然,对付与众不同的猫也存在切实有效的方法,拉过被子,闭上眼,睡觉。
傍晚,匆匆办完离院手续,告别冬云,一瘸一拐地走向棱朋的住处。今天尚有重任在肩,但紧跟在身后的脚步不得不优先处理。
找了个长椅坐下,弯下腰按摩疼痛的脚踝。铁椅后巨大的遮阳伞印有饮料广告,椅子常摩擦处早已变得光亮,隐约能感到些许休闲的都市气息。
偏头看了看站在椅子旁踌躇不决的少女,齐膝的黑发,发髻上绿白花瓣的春兰,一件套一件,一层盖一层繁琐的穿着。我轻笑着摇摇头,高贵说不定是件蛮辛苦的事。
好在普通人看不见她,不然多半认为哪家影视公司正在拍古装片,极个别可能天马行空地想象是某国的王公贵族来访。
不否认,繁琐的穿着带来的档次差异,确实证明这名少女大有来头,至少我认识她,还很不幸的能看见她。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