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无痕疲惫的扔下手头最后一份文件，休息片刻突然兴奋地对我说：“闵哀，我们又漂亮的完成了几个项目，要不要一起去庆祝一下？”

    沉默的揉揉眉心，我们已经连续一个星期奋斗在办公室和洗手间之间了，吃饭也在这里，睡觉也在这里，就是厕所的时候才出去一下，甚至我们已经有两三天没有洗澡了，这两年来有多少个这样的情况我已经记不清了，总之我现在别的事情都不想做，就想洗个澡好好睡一觉，睡到地老天荒也不要有人来打扰我。

    秋无痕看出我的疲惫默默地去办公室自带的浴室里放好热水，出来叫我：“闵哀，洗澡水本大爷已经给你放好了，快去洗洗休息一会儿，晚七点还有邀请了客户去吃饭。”

    我凭什么要去见客户啊！项目又不是我完成的。

    看到我幽怨的表情，秋无痕翻了个白眼，鄙视的问：“你敢不敢再任性一点？简直是惯坏你了，要不是人家客户点名说要见见我们公司能干的副总我还懒得叫你这个冰块脸去见客户呢！等会儿把我客户都吓跑了，赶紧洗洗睡吧！”

    这是嫌弃我的节奏，无疑。

    舒舒服服的泡了个热水澡，秋无痕也去洗了澡，我们在床躺下来，秋无痕问我：“两年来你不是埋头苦干就是坐在窗台放思想去飞，有时间为什么不愿意去多接触接触别人呢？”

    “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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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算什么回答。”我们迷迷糊糊的睡着，记忆像猛兽一般提醒着我现在的缥缈，我随着记忆漂浮，直到遇见如炊烟一般不知形态的他。

    “井天窗。”我看着眼前虚无的空间，看不到人的影子，只是知道他在，他就在那里。

    “王，我可怜的王，这些年你受苦了，我来接您回去。”

    “回去？”回哪里？我存在的地方在哪里？我都快要忘记了。

    “没错，回到属于您的世界，昔阳界一直在等着您，这只是神明的恶趣味而已，现在我来接您了，王，欢迎回来。”

    “等等。”我沉默良久，差点就忘了我是冥哀国的王，差一点就要忘了自己属于昔阳界的，虽然已经被抹消了存在，但是我还是昔阳界的人，不可改变。

    可是，我还不想离开，这里很麻烦，用不了魔法，也没有赛特利德随时在我身边，可是这里我是存在的，人类的生命不过区区几十年而已，我耗得起。

    “王？你在犹豫？为什么？”

    “井天窗，为什么我会突然出现在这个世界？”为什么我要遇见一些注定不能长久的人？

    “王，谁都不喜欢分别的时刻，秋家小子也总有一天会离开这个世界，他身边的人也都有一天会离开，毕竟人类的一生如此短暂，但是您是不一样的，您是昔阳界的王，生来就有自己应该存在的地方，而您并不属于这里，您的魔力受限，生命之息持续的消耗就是最好的证明，如果不是因为您的魔力足够强大恐怕现在早就消耗殆尽，成为时空泥流中的一缕尘埃，别人的生命可以因为这个世界给予的补给而恢复，王，您的生命之息在这里只有持续消耗的可能，当您的生命之息消耗殆尽的时候，你不会死去，你会一直被困在这个世界，就连我也无能为力。”

    “我知道了，再给我一点时间。”还有时间的对吧！我的生命我自己明白。

    我摊开手掌看着自己的手心，握着双手还能为秋无痕创造什么呢？我不知道我还有多少时间，我想，在我离开的时候，能留给秋无痕最好的东西，也许就是公司的全胜吧！是不是呢？

    “王，我在昔阳界随时恭候。”

    空无一人的虚无空间寂静的可怕，他走了，刚才就好像走失的孩子遇见亲人的感觉也随之消失，我的平静被井天窗的出现轻易地打乱，我知道我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