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对这些书感兴趣,就让张管事带了过去。”
崔氏心中越发奇怪了起来,女儿在这绣娘一事上倒真有些奇怪,先是对人选问题如此笃定,后又寻了一本什么书带去江南,竟成功的将这曾十娘请了回来。
崔氏私下已经让人打听过,那曾十娘,竟是江南绣场上数一数二的人物,这两年风头更健,曾拒绝了好几家权贵的邀约,这次张管事能请的她回来,崔氏还狠狠的惊喜了一番,只是现在才知晓这中间竟然还有这般渊源。
曾十娘却未曾想的太多,听苏歆瑶这么一说,顿时对她的好感又再多了几分,“原来是苏大小姐的心意,那先多谢了。苏小姐对书里面的技艺可常握了?”
苏歆瑶抿嘴一笑,“当不得掌握,只是略知一二罢了。”
这话却是真的,那书拿出来,她也不过就翻了一翻,她的绣技,多半还是上一世练出来的,只是在这里不能却不能明说。
曾十娘正想再说点什么,她那母亲却是个伶俐的人,看之前崔氏的神情就知道主家的意思了,且苏大小姐又是一身盛装的从外面回来,想必人家一家人之间还有话要说,便抢先开口。
“十娘,后日和苏小姐见面,多少话说不得。你看夫人也给我们安排好了住处,我们还是先去收拾一下吧。”
曾十娘只是痴迷于绣技,而不是完全不通人情事故,听母亲这话也知道自己差池了,忙笑着说:“正是呢,倒是我心急了。就劳烦夫人安排了。”
崔氏也正想问问女儿今日去敬亲王府的详情,早已心急,曾十娘如此一说却正中下怀,笑道:“长途跋涉是最劳累人的,早日歇息也好。”
便叫了站在一旁的簪花,“你送曾师傅她们去住处吧,吩咐下面的丫鬟们都用些心,若短了什么,也好报上来,万不可差池了。”
簪花领命带曾十娘母女去了。
待几人走了,苏歆瑶应崔氏的要求,刚完整的将今日去敬亲王府的事情说了一遍,就见门口有人说话。
只见一个叫珍珠的二等丫鬟打了帘子进来,脸上有几分喜色,“太太,张嬷嬷在门外侯着呢,敬亲王府送了一车礼物过来,现在那送礼来的人正在外面想见太太。”
张嬷嬷是平日内院专管人情送往的管事婆子。
几人俱是一愣,眼光不由就落到了苏歆瑶处。
苏歆瑶也觉得有些意外,她走的时候,因老太君身体有些倦歇下了,便没有亲去辞行,只是知会了一声便告辞了,却没想到她前脚进门,后脚老太君的礼物就到了。
只微一愣神的功夫,崔氏就反应了过来,忙道:“快请。”
溶月亲去打了帘子,就见那张嬷嬷伴着一个中年婆子进门了。
那婆子衣着体面,目光炯烁,见了上首的崔氏,忙上前叩首行礼,“见过苏夫人。”
崔氏笑着给那婆子看坐,又让人上了茶。
那婆子苏歆瑶也见过一次,记得姓穆,是老太君身边得用的人,不过从没说过话就是了。
只见那穆婆子恭身说道:“老太君吩咐了,这次送的都是些小物件,并不珍贵,不过都是些姑娘家日常要用的东西,送给苏大小姐把玩就是了。”
崔氏笑道:“让老太君费心了,回头让歆瑶给太君叩头去。”
“苏夫人太客气了,老太君也说了,若哪日得空,还请苏大小姐多过去坐坐,陪陪她说话才好。”
两人又闲话了几句,那穆婆子便说要回府回话,欲要告辞回去了。
崔氏又说了两句场面话,便让溶月取了十两银子来赏了那穆婆子。
待那婆子去的远了,崔氏才拿了礼单来看,只见那银纹雪涛纸的单子上密密的写着:宫花十二枝c织金锦六匹c五彩线络盘花帘四挂c珐琅嵌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