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院首年逾六旬,这一番话喊出来已是颤抖不已,低垂着的头已经贴在了地上。
温儒明看了虽然还是极其愤怒,但尚存的理智还是在提醒他此事并非孙院首的错误。可这口气悬着不上不下的忒是难受,所以也没有让孙院首起身。气氛就这样僵持着。
就在温儒明隐忍者的怒气因为过于寂静的氛围而再次爆发出来的时候,内殿中听到动静的孙良敏被紫珠扶着虚弱的走了出来。她对着温儒明深深一拜,语中带着迷惘道:“皇上,姐姐她成医婆说姐姐腹中的胎儿已经已经是没救了。咳咳!娘亲她也被气得昏了过去,嫔妾不敢贸然做主,还请皇上帮忙拿个主意吧。若是再耽误下去的话,就连姐姐她恐怕也”
看着孙良敏一副眼眶红肿几欲昏厥的样子,温儒明虽然仍旧冷皱着眉,但还是没有立即追究,只是道:“虽然成医婆医术不错,但还是让孙院首确诊一下再决定吧。”
说着,对着孙院首微微颌首道:“还请孙院首进去确诊一下,若是闵夫人真的那就开药吧。”
孙院首不敢拒绝,躬身应了之后,在两个宫女的带领下,脚步发颤的往内殿走去。
“钱江,你这就找个可靠的太监出宫给闵昶琛递消息,将这宫中发生的事情如实禀告。最好让他的娘亲入宫一趟,毕竟儿媳妇出了大事”温儒明的声音有些疲惫低哑。
钱江看着温儒明如此很是有些不忍,但还是听话的退了出去。
而等钱江一走,温儒明周身的气势就再次变得凌厉,扫视过几乎完全倚靠在紫珠身上的孙良敏,冷声道:“朕听说你姐姐是孙夫人带进宫来的,具体过程你派去的宫女也没有说清楚。现在,朕只想知道外面的那摊血迹究竟是怎么回事。看样子你是抓到了下毒的奴才,严刑拷打了一番。说,到底是谁对闵夫人下了手!”
孙良敏可以说自从入宫开始,也没有被温儒明如此横眉以对过。但她虽然心中悲凉,但还是不得不为自己的娘亲以及白受了冤枉的紫灵求情。
孙良敏轻轻推开了紫珠的搀扶,扑通一声跪了下去,眼泪滑落很快就流了一脸,但她却没有发出丝毫的哭声。只是面如死寂般的一字一句道:“嫔妾的娘亲被姐姐的事情刺激到,在嫔妾守在床边的时候,误以为给姐姐上茶的紫灵是下毒的人,对其严刑拷打一番后,嫔妾才知道。待得嫔妾派紫珠制止的时候,紫灵已然是昏死过去,至今未醒。而娘亲她哭诉了一番,也承受不了小外甥被害的消息,伤心的昏倒在地。更别提,嫔妾的姐姐乍然得知怀有身孕,还来不及欣喜就被人害得失去,此刻也是悲痛欲绝,无论嫔妾如何呼唤也是不愿意转醒。”
说着,孙良敏就狠狠地眨了眨眼,将眼眶中的泪水挤压出去后,猛的抬起头直视着温儒明,痛哭道:“皇上!嫔妾自认为在宫中与姐妹们和睦相处,更是从不陷害他人拈酸吃醋。嫔妾明明从未做过对不起良心的事,现在却无辜牵连了入宫与我相见的家人!嫔妾不甘,还请皇上为姐姐做主,也为嫔妾做主!姐姐的孩子明明还在腹中,却因中了毒而活生生的感受着亲生骨肉如何一点点的在腹中失去了生命!这种痛楚,对于一个刚刚得知即将做母亲的女人来说,不吝于这天底下最痛苦的折磨啊!皇上!求求您还姐姐她一个公道吧!”
温儒明的脸色随着孙良敏的话语不停变化,在听说孙良玉也是刚刚得知怀有身孕的时候,颇有些分不清心中的是悲意多,亦或是愤怒更多。
他沉默的有些超乎寻常,平静的看了孙良敏半晌,才开口问道:“朕自然会给你们姐妹一个交代。胆敢在你的宫中对你的亲姐姐下手,这幕后之人还真以为这后宫之中任由他动作了!朕问你,之前你说被孙夫人用刑逼供的紫灵,是否真是那下毒手之人?”
孙良敏几乎没有任何的犹豫,就抬起头坚定道:“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