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很想知道奴婢嘴中说的无耻之徒是谁吧?”
太后看二蓝没有自知之明的反问,就不耐烦的挑了挑眉。
但不等太后问出口,二蓝便兀自的说下去道:“其实,奴婢以前从未生出过谋害主子的心思,更无论别提一向天真娇俏对奴婢很宽容的云宁郡主了。但是自从半个月前,奴婢突然结识了一个既勇武又有才华的侍卫。当时奴婢与他相遇的很是突然,也不知道怎么的,只不过一个照面便迷上了他。可是奴婢却一直没有发现,每次与他相见的时候,我二人身边都从没有他人,似乎他根本不用保护后宫内的秩序一样。”
“他叫什么名字?”太后听了二蓝短短几句话,看她有些恍惚的脸色,几乎可以肯定那所谓的侍卫很有可能是人假扮的。
但问题是后宫中除了当值的侍卫之外,不允许有任何其他外男进入。再加上二蓝说那侍卫总能找到机会与她独处,就说明对方很有可能熟知后宫一切。
但问题是,能够长久待在后宫中的除了皇上之外,就只有被去了孽根,举止根本与正常男人挂不上钩的太监。至于平时只要有空就会入宫的恒王,则是根本没有被太后怀疑过。
每次恒王入宫的时候,身边都跟着不知一个眼线,他去了哪见了谁说了哪些话,太后可以说是一清二楚。更何况,恒王每次入宫除了给太后请安之外,从不在后宫中乱走。
那么,有个问题就来了:是谁能够在后宫中无数侍卫的把持下,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入皇宫,并总能够获得机会与太后宫里的宫女密切接触呢?
对于亲自把守着的养性殿,太后不敢说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但是,对于一个活着的大男人能够在养性殿随意出入并与宫女相处,她敢保证说是没有分毫可能性的!
二蓝在听太后询问那侍卫的名字时,竟是怔了两息时间,才有些茫然的说道:“他叫他叫什么奴婢不记得,但是平日里他都让我唤他彦哥的。好奇怪,我明明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又怎么会将亲手绣的荷包送出去,甚至违背宫规与他私定终身呢!不对,这一切都不对!”
说着说着,二蓝就仿佛着了魔似地,不顾身上无数的伤口,身体胡乱地扭曲着,似乎因为这小小的一件事情而陷入了自我怀疑之中。但是,还不等太后让人将她安抚下来的时候,二蓝却忽然自己平复了下来。
二蓝表情痛苦的抱着头,但说话的时候已经恢复了理智:“奴婢c奴婢曾见到过他五次。除了第一次只是单独打了一个照面之外,剩下的四次都曾说过不少的话。他还说过我懂他,可我现在连他是个什么样品格的人,喜欢些什么东西都不记得了。奴婢只记得他容貌极好,端的是一表人才,才会轻率的与他私定终身对了,玉佩!我有他送与我的玉佩,他说这就是定情信物,等以后更是会用八抬大轿来迎娶我,让我做天下最幸福的新娘!”
二蓝的精神状况看起来有些问题,话中时不时带着怀念,时不时又带着让人心惊的恨意不说,更是在众多主子面前自称‘我’。只这一点,就委实让殿内的几人觉得分外古怪。
二蓝用着类似于虔诚的动作,小心翼翼的从怀中掏出了一块如凝脂般泛着乳白色的暖玉佩。
齐嫔亲自上前接过那触手生温的暖玉佩,只是粗略一扫便可以确定这块暖玉至少价值百金,就连皇宫中都很少有这等品色的。唯独有些奇怪的,便是上面雕刻的图案她从未见过,但雕工精细,一看便是某位不知名的雕刻大师用心雕琢的。
太后接过齐嫔呈上来的暖玉,在手中翻来覆去看了两遍,却没有任何能够确定此物从何处来的细节。不过,这么好的东西被‘随意’送给了一个宫女做‘定情信物’。想也能知道这东西的主人不简单,如此轻易便能够拿出这等连她都爱不释手的好物件,实在是让太后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