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园见皇上似乎听进去了他的话,就有些激动的继续说道:“请皇上细想一番,几百年来一直蹦跶不起来的南疆蛮夷,为何在此次战役之中,勇猛的完全超出他们的能力。加上之前平南将军放飞回来传递战报的信鸽,为何会延迟了一日之久,才到达了皇都呢?说不定,这是有人暗中操纵,故意让边疆的战况传不过来,以此来损耗我大温国的兵力!”
温儒明瞳孔一缩,拨弄着右手大拇指上带着的暖玉扳指,微微低着头,莫测道:“你是在说,朕的文武百官之中,有南疆人那边的奸细吗?或者,你是在直指卢准有问题?”
一直站在武官一列不出声的卢准,见情况不妙,连忙站出来澄清道:“皇上容禀!老臣这些年来虽然做了些上不得台面的买卖,也收购过不少的药材与粮食。但事实上,那些粮食药材都被老臣的内人拿去做善事。只要皇上派人去打听一番,就能知晓老臣的内人这些年来,每月都会做四五次的善事。而老臣经过小买卖挣来的钱财,几乎也全都花在此事之上!”
杜园听卢准这个老匹夫竟敢欺瞒圣上,耐不住暴脾气的就吼道:“谁人不知道卢大人手下商铺无数,每日用日进斗金来说都是轻的。微臣曾得知,令夫人每月虽然都在做善事,免费的发送粥食与药材,但与大人您私下里收购的数量想必,还不如牛毛一毫!敢问,大人除了赈济贫民之外,剩下的那些粮食与珍贵的药材,都被您送给了谁呢?”
“你这是血口喷人!”卢准慌乱之下,也顾不得请皇上做主,只知道与杜园对喷道:“老臣行的端做得正,买来的那些粮食和药材也都登记入册,来龙去脉记得十分清楚。老臣想不明白这位杜将领为何要污蔑老臣,但若是您执意要往老臣的身上泼脏水。尽管请皇上做主。将老臣家里的账册取来。一一细对,若是有任何去路不明的东西,老臣自当请皇上彻查!”
朝堂上的气氛十分紧张,文武百官有些呆傻额围观着彼此互喷着口水的杜园和卢准。
温儒明忽的开口道:“来人!去将卢爱将所说的账本取来。现在正值紧要关头,朕凡事都要谨慎着些,还望卢爱将能够领会朕的难处。”
卢准似乎毫不心虚,对着温儒明便是真心一拜,道:“老臣问心无愧,但请皇上为老奴做主。若是等下查出来老奴是被冤枉的,还请皇上作证。让这位杜园大人还老臣一个清白与公道!”
“好!”温儒明毫不犹豫的应下,用隐晦的目光扫视着下面并列而跪的杜园和卢准。沉默着。
时间在如此僵持的气氛中,流走的十分缓慢。当派去找账本的侍卫快马加鞭回来时,已经是三刻钟之后。可惜的是,这个侍卫带来的是一个极坏的消息。
“启禀皇上,微臣一路快马加鞭到了卢准大人的府上。上前敲门却无人应,微臣心中担心,便斗胆破门而入。结果。却发现卢准大人府上的所有人都被血洗,没有剩下任何一个活人。”侍卫的脸犹如石头雕刻的,没有一丝一毫多余的表情,配上话语更加让人望之心寒。
侍卫的话还未落,文武百官就一同倒吸了一口凉气。
温儒明面色凝重,眼眸深邃让人看不清他此刻的心中所想。沉吟半晌,他才木然看向已经跌坐在地上的卢准,问道:“你还有何话可说?”
卢准整个人就像是失了魂一般,狼狈的跌坐在杜园的身边。愣了半晌。乍一听闻皇上的询问,身子猛地颤抖了一下。他缓缓抬起头,却对上了身边杜园震惊不已的眼神。似乎想到了什么,顿时怒火中烧,身子一动还不待在场众人看清楚,就已经抓住了杜园的衣领。
撕裂般的声音从卢准干涸的嘴唇中传来,“是你!是你对不对!你故意要害我家,不但污蔑我,竟然还敢对我的家人下手!你不是说你是巡都兵的将领吗?是不是你故意让你手下的人,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