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慧萍再次抬起脚步,乔珺云也只得连忙跟上。一入主殿,她的呼吸就变得粗重起来。
太后稍显生冷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好久不见云儿,似乎丰腴了些。唔,如此也好。说来之前让你在府内安生的养伤,哀家还担心你会抑郁成疾,但却没成想你却如哀家期盼的那样,安心的养好了身子。来,上来叫哀家看看你。”
在太后的呼唤下,乔珺云局促不安的飞快抬起头瞄了太后一眼,见其眼中无丝毫笑意,就连忙低下头,甚至还不自觉的打了个寒噤。这时候,她似乎才反应过来,迅速的下拜道:“给皇祖母请安。云儿的身子好了许多,还要多亏皇祖母的悉心关照。”
若是她话音没有微微发颤的话,说不定还能听来比较真心。
太后坐在凤椅上,俯视着下面言行举止无不唯唯诺诺,透露出一股小家子气的乔珺云,心中顿时解气不已。她真的没有试想过,原本性子娇俏的乔珺云,竟然会因为她的几番呵斥责备而变成这副胆小的样子。
不过,看着那副与旧人几乎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脸,太后的心思又变的有些复杂。曾几何时,那人无论落到什么境地,可都是永远挺直脊背的。
上边太后的心思百变莫测,站在下边装胆小的乔珺云又何不是一样的呢。她此次入宫,本以为太后会为了某种原因,而恢复以前对待她的娇惯纵容的态度。可现在一看,似乎是她想岔了。对于太后来说,她现在莫不过只是一个闲来无事的消遣罢了吧?
“太后娘娘,这个时辰该用早膳了,您看?”慧萍见太后显然是出了神,抢先了慧文一步,上前附耳提醒了一句,换来了太后一个不愠不怒的眼神。只是自小跟着太后的慧萍,自然察觉到太后不但没有恼怒她的打扰,反而有些欣慰赞赏。
如此想着,慧萍的心底就暗暗松了一口气。别看她深得太后信任,平日里又是一副老实本分的模样。但走了慧芳之后,一向交好的慧文和慧心,为了夺权力就一致开始针对她。如果不是慧萍是个老人精,并不似表面上的那般憨实的话,说不得早就被慧文和慧心两个打发走了。
太后原本无任何情绪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温和笑意,道:“云儿怎地还没起身,快上来让哀家看看你身子恢复的如何。正巧,想来你也没用饭,陪着哀家一起吧。”
乔珺云直起了身子,稳稳的一步一步走向太后所坐的凤椅之前,温顺道:“多谢皇祖母,云儿今日起得早了些,出府之前只用了一些燕窝糖水。”
“嗯,好孩子。”太后拉住乔珺云的白皙小手,轻轻拍了拍之后,似是无意的轻轻划过那一道横纵右手腕之上的丑陋疤痕,轻忽道:“许久没见,云儿你这手上的疤痕似乎淡了不少呢。”
乔珺云的手一抖,抿着嘴强忍着害怕似的,诺诺道:“还要多谢皇祖母之前赏赐的雪肌膏。用了这么久,疤痕已经淡去了两三分,确实是极为管用的灵药。”
“呵呵。”太后扯着嘴角轻轻一笑,却听得人心中发寒,不咸不淡的说道:“能好上这么多,哀家心中甚慰。只不过可惜的是,那雪肌膏是一次南疆上供所得,共也不过三瓶。除了哀家给你的和齐嫔给你的两瓶之外,那瓶已经被皇上赏赐给了敏昭仪。唉”
最后一声叹似乎抖了三抖,听得乔珺云也跟着忐忑不已,犹得听着太后继续说道:“真真是可惜,好好的孩子还未及笄呢,这身上就落了疤痕,日后想必也消不下去了。诶呀,哀家真是好生心疼哟!”
说着,太后放在乔珺云手腕上的手就开始微微用力,正好压在经脉上,痛的乔珺云当即脸色一白。本就有些脆弱的经脉受了刺激,就微微的抽搐了起来,有些难堪。
太后对手下有些扭曲变形的手腕,似乎恍若未觉,又用力捏了一下才松手,道:“哎。哀家既然是你的长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