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那芝兰还要不要命了?你给我说,你到底愿不愿意动手收拾马良国那个奸人?”
陈大人一听女儿已经两顿没吃,顿时也着急了。可是,他一想到马家此次行事如此张狂,顿觉得身后必有蹊跷,说不定还有人撑腰。事情似乎特别复杂,他觉得要三思而行才安全。
可陈夫人哪里等得及!她见自家夫君紧锁眉头不吭声,还以为他是不愿意给宝贝女儿出头,心里一急张嘴就道:“如果老爷怕麻烦,那我马上就递牌子入宫。怎么说我也是从二品命妇,即便是行事莽撞,找到太后说清楚缘由之后挨罚,那也都是我的事,跟老爷一点关系都没有。”
陈夫人喊完转身就走,气冲冲的架势仿佛真的要冲进后宫里为乖女申屈!
要说这陈大人在官场上属于中立派,也就是两边不得罪只顾着自己分内事的那种老实人,但这可不代表他迂腐。泥人还有三分火气呢,更何况他虽总挂着老好人假面,但实际上心里的道道却比谁都要多。
陈夫人以前说过这么一句话:老爷肚子里的弯弯绕绕多得是,可就是不愿意多费心使用!若是不然,老爷坐的户部尚书之位,也不会总有人明目张胆的惦记着下绊子了。
所以,被陈夫人这么一激,陈大人也重重的一拍桌子,喝止道:“给本老爷站住,外面的事都是本老爷应该干的,你出去胡乱参合什么!”
背对着他的陈夫人嘴角勾起浅笑,回过头后却收敛笑意埋怨道:“老爷若是早就这么说,不就妥了么。本来你们官场上的这些事情,就不应该牵扯到内宅。您没处置好那帮子小人,牵扯到了芝兰被污蔑,老爷难不成还觉得有理?”
陈老爷装模作样的瞪眼怒道:“都是老爷我给你惯得,说话没大没小的!哼,老爷行事自然早有定夺,外面事情闹得这么大,无论老爷我做什么也掩盖不住外面对芝兰的不好流言。”
陈夫人与陈大人相伴多年,自然知晓他不是在说推辞之言,疑惑道:“难道有这么不好处置?”
陈大人这回真真的瞪了她一眼,摸着唇角上的两撇小胡须,气鼓鼓道:“有那么好办得话,老爷我还等什么,直接把马良国参上一本不就得了吗!哼,虽说流言止于智者,但那些子所谓大家贵族的,除了咱们交好的之外,哪个不是嫉妒咱们家芝兰好运气的?有这帮人在,除非从根本上解决问题,不然芝兰永远无法安生!”
陈夫人也是个机灵人,兜兜转转一想,低声问道:“还是要上面出头才能止住下面的话头?”见自己的夫君用一副孺子可教也的模样欣慰的看着自己,她就撇嘴道:“如果老爷不让我入宫诉苦的话,宫里又怎么能知道咱们家现在的难处啊。”
“真傻!咱们家芝兰已经是恒王定下的准王妃,你没看到恒王最近多殷勤的给芝兰送些小玩意示好吗?在大婚之前,宫里必定是会放人在周围考察我们家情况的。你以为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就这么都算了?”陈大人的话,一下子就将陈夫人点醒了。
可陈夫人还是有些疑惑,“那宫里怎么现在还没传消息?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好,让太后不想管咱们了?”
见自己妻子难得露出这样求知的眼神,陈大人嘴一张正要继续给她解说时,屋门却突然被敲响,管家的声音传来,“启禀老爷夫人,云宁郡主正在府外,说是刚从宫里出来,想咱家大小姐就过来寒暄一下。”激动之意难以掩饰,传染一般的让陈家夫妇也喜笑颜开
陈芝兰听到丫鬟敲门喊自己的时候,本是不以为意,继续红着眼眶绣佛经的。可当丫鬟说云宁郡主上门拜访的时候,她脑中一直绷着的那根弦突然就松了。
陈芝兰手足无措的将佛经放在小榻上,随便整了下衣服,就着急的打开门走了出去。
门口的丫鬟见她虽然眼眶红红,但外表还算得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