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珺云喝着茶水,气定神闲的安抚着乔梦妍:“姐姐你放心,皇祖母不会生气,反而会将你的婚事操办的更加隆重的。”她见乔梦妍一脸的不解,轻笑道:“姐姐别忘了现在库房的账册和钥匙在谁的手里。这三年来除了我时不时的去库房一趟,挑些以前用过觉得想念的玩意儿之外。就是这几个月来,姐姐你为了挑些礼品才会去。那么大的库房摆满了东西,多几件少几件我们又怎么可能知道呢?”
乔梦妍沉了脸色,叹气道:“云儿你这又是何必呢?库房里的东西都是母亲留下的,把钥匙给了慧芳,不就是等于随意让她们糟践吗。再说,以我和程公子现在还未入朝的身份,无论日后他如何显贵,那也是用不起紫檀家具的。我看程公子他现在树大招风,如果有看他不顺眼的朝中老臣上奏,我倒是没什么,但是太后如果因为这事影响到了太后娘娘的名声,那事情可就没有今日这么简单了。说轻会被迁怒,说重还不定会”
乔珺云嘴角噙着的笑意仍旧没有消散的迹象,只是笃定道:“姐姐,这个你无需担心,现在有点钱儿的望族,哪个不收集些紫檀家具呢?这东西虽然对外是皇家才有资格用的尊贵物件,但紫檀木生长地却不止一处,总有漏网的在民间流通的,而这份流通也算是皇家纵容的。那些人虽然不敢逾矩的使用,但收藏起来也是好炫耀的。”
见乔梦妍欲言又止,她又道:“姐姐的家具是皇祖母亲自送的,有什么好怕的?就算不能用也没关系,左不过供在库房里,好好的保存着。说不得啊,等日后我的小侄女出嫁了,还能当做陪嫁一起带过去呢。你不为自己讨这份殊荣,那也得为了未来的小侄子小侄女着想吧?皇祖母也不会不晓得这其中关窍的,为你长面子这紫檀家具是必须的。而且妹妹我还特意跟太后娘娘。讨了一套楠木家具,正好供你们平日使用。”
乔梦妍泛着泪光的双眼不是因为担心,而是因为心里那份被关心的感动。
当然,乔珺云也没有忽略她耳根的那一抹羞红。乔珺云心中颇有些复杂,虽然坐在她面前的是她的姐姐,但她却有一种嫁女儿的错觉
嫁妆在紧张有序的准备着,慧芳虽然对于库房中瑞宁长公主留下的种种奇珍异宝心动。但碍于目前她掌握库房钥匙,不好监守自盗。且太后也差人给她传过话,让她手上安分点。因此,即便心中不甘不愿。倒还是没敢偷些什么不起眼的物件儿。
乔珺云自然将慧芳这段时间的憋闷收入眼中,她心中暗笑的同时。倒也不在乎在查看某盒珠宝的时候,随手赏给站在身边的丫鬟们一支两颗的,其中着重赏的除了彩香彩果之外,就只有最近再次开始教习她学些初浅功夫的梓儿。
若说在绿儿等人的眼中,彩香彩果从小陪郡主与大小姐长大,受宠受重用是应该的。但是梓儿一个野丫头。除了会耍鞭子,以及与慧芳姑姑交好之外,就没有其他的优点了。
可惜,只说慧芳姑姑总在郡主面前说梓儿的好话这一点,就让她们又嫉又妒。这些丫鬟们已经被乔珺云大手大脚赏出去的珠宝,迷了神智,只知道往前挤才能也瓜分到好处。
在乔珺云故意纵为的这种情况之下,那些粗使丫鬟以及桔儿等存在感一般的丫鬟们,已经开始隐隐分为两拨——一波是专注于讨好慧芳及梓儿。试图能让慧芳帮忙美言几句,亦或是更换个好一些的差事。
而另一波则是对彩香彩果献殷勤。她们虽然未发觉,但下意识认为自小服侍郡主的彩香彩果,与掌握府中不少大权的慧芳一方之间存在着某种界限。
乔珺云虽然可怜彩香彩果,总是被丫鬟们包围讨好,但却趁着这种情况做了不少事情
这波急着出头的丫鬟们,对于急着打探林晨娥近况乔珺云,是一个极好的掩护
七月十五日,出府给乔珺云买新鲜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