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定呢?”
太后眉峰一挑,假笑道:“想不到这法子还真是有用,这法子还是哀家的身边人早年听过宫中老嬷隐约提过,才对哀家说了出来。”
冯副元首面露苦笑道:“老臣少年时期曾随师在卞宁行医,机缘巧合之下才得知此方法的。说实在的,这法子虽然讨巧又极少人得知,但若是想要得到太后所想的那种效果,却是要费很大一番力气。”
“你说,哀家听着呢。”太后端起还冒着热气的砂花茶,品着那沁人心脾的香气,头也不抬。
冯腾也知道现在自己是入了这局,心中即便发苦也只能详细讲解道:“这卞菱花香气与紫檀香气味十分接近,但终究是有着些许差别。而绿檀虽然不如紫檀名贵,但安心凝神之功效却更高一筹,且香味与卞菱花几无差别。除非卞宁土生土长的人闻久,才会察觉出两者之间的差别。只是物极必反,虽然香气极为相似于檀香,但实际上久闻卞菱花香,就会使得人产生头痛之症。”
太后听得连连点头,吩咐道:“唔,你接着说。”
冯腾吞咽了口水,才续道:“朱砂梅气味易勾人产生遐思的特性,并不是什么秘密,且永久了容易面色虚浮,易被发现。老臣认为,不可用。”
“找你来果然没错,对于卞宁三珍的特性如此熟悉的恐怕除了你并无他人了。”太后淡淡一笑,追问道:“那砂花茶又如何?”
冯腾对于太后的赞许付之苦笑,说道:“砂花茶产于卞宁砂河岸边处,因为乃是皇家御贡之物,所以有专人把守河岸。这样一来,不说砂花茶的特性就连品貌都极少人知晓。而且成长在砂河岸边的砂花,是以砂河中砂水自然浇灌的,燥性过重,使得饮多砂花茶就会多思多梦。”
看太后等他下定夺,冯腾一咬牙说道:“若是依老臣所见,少量饮用砂花茶后,在心绪浮躁时,点燃掺杂卞菱花的绿檀香,即可平复燥意。只是若久而为之,恐怕会使得体内积攒的燥意与静气缭乱。造成人的性格阴晴不定,甚至说无法捉摸。而痫症也会引起患者产生头痛之症,甚至说性格不稳,因此并无需担心会惹人怀疑。”
得到想要的回答,太后和善一笑,赞道:“冯副院首果然是聪明人,帮哀家连运作的法子都想好了。”说着,她忽的抬起头直视着冯腾有些浑浊的双眼,戒告道:“你只需为哀家调出一些绿檀香即可,其余的就无需你操劳。反正负责云宁的御医是楚原,与你这个呆在深宫中享福的副院首无关。你说可对?”
太后的微笑,看在冯腾眼中则是有些吓人。不过他也晓得多说多错,诺诺的点头不敢多语。
太后确定了这法子可行,心情愉悦起来,保养精细的手一挥便道:“冯副院首为郡主诊脉辛苦,赏百年老参一对。对了,楚原与他那徒弟徐平也入宫了吧?”
冯腾谢了恩才回道:“禀太后娘娘,楚原师徒一直在御医院等待宣召,刚才听闻太后召老臣来为郡主诊脉时有些慌乱,恐怕是觉得太后认为他二人并不尽心,害怕受到责罚。”
太后忽而嗤笑道:“你倒是会做好人,怪不得能坐上副院首的位置。罢了,慧文跑一趟。赏楚原百两黄金,赏徐平十金,顺便帮哀家说一句,让他们两个好好为郡主治病。若是好了,那必然大大有赏,若是不好”慧文喏道:“是,老奴这去就颁懿旨。”
“唔,去吧。顺便搀着冯副院首,省的积雪太滑,摔倒他老人家。”太后不经意的一句话,却让冯腾又冒了一头冷汗。谢恩后,在慧文牢牢的搀扶下,离开了养性殿。
这时候,忍耐多时的慧芳才开口问道:“太后娘娘,郡主她现在身子好转,听慧萍说朝臣间尽是称赞之声,说这都是太后娘娘仁慈赐下御医的功劳。既然如此,太后娘娘又何必不让郡主活泼惹人爱呢?那样的话,不是会表现出您管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