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停。小樱、小月一直没有告诉安逸他的身世,以至于安逸还不知道父亲是什么概念。
六岁了,安逸该去念书了。小樱、小月始终不放心安逸背后的脊柱裂。这个病就像一颗定时zhà弹一样时刻悬在两人的心头。于是两人在把安逸送学校前,去医院检查身体。小樱说:“如果身体不行的话,就不送安逸上学了。咱俩在家里轮流教他。”小月点了点头。
两人在医院忙活了一下午,各种CT、X光、核磁共振,将安逸折腾的不耐烦了。对小樱道:“大妈,这些白大褂摸得我不舒服了。”
小樱摸着安逸的头道:“好孩子,要听话。一会就检查完了。”
又过了几个时辰,医生从样本分析室里走出来。小樱、小月慌忙迎上去,询问诊断结果。医生感叹道:“奇迹,奇迹。真是奇迹。孩子的病全好了,裂开的脊柱已经自然闭合。这都是你们照顾的好,才可能产生的奇迹啊。无需任何治疗了,和正常人一样。”
就这样,和普通孩子一样,安逸顺利的进入A市实验一小幼儿班,小孩们一块天天玩耍,健健康康,快快乐乐的成长,倒没有什么。可随着年纪的增大,大家了解的事情越来越多。转眼间就是小学5年纪了,有的同学连男女之间的那事都很清楚了,搞对象的都不稀奇了。
大家慢慢开始把注意力集中到安逸身上,几个男生围在一起,暗地里议论。
“这真是个怪孩子。他的父亲呢?”一个男生表示很疑惑。
“他是A市孤儿院的,没有父母,接他的女人以前都是院里的保育员。”一个颇为了解情况的男生得意的道,好像自己懂得很多似的,其实我们小时候也一样无知。
“他是个十足的帅哥。瞧,他的剑眉,他英俊的脸庞。我们女生暗恋他的不少呢。”一个女生听到这边的议论,红着小脸蛋凑过来打趣。
“去他妈的吧,他就是杂种!”一个个子较高,貌似孩子的头的瘦黑小伙语带醋意的道。
“对,对。他就是野种!”几个男生跟着附和。那个小女生没趣的走开。
安逸现在11岁了,8岁那年就开始发现自己与别人不同,最少他没有得到应有的父爱。闲言碎语越来越多,他忍耐着,沉默着,渐渐的他学会了坚强。他虽然长得帅,但从没和女生说过话,唯有一个例外。
那天放学,天气yīn沉沉的,乌云压了过来,暴雨眼看着就要下了。安逸恐怕被雨淋着,急急忙忙去存车处取车。由于过于着慌,他撞到了班里的那个瘦黑的高个。
“对不起,对不起。我一时着急,没想到撞到......”
还没等安逸说完话,“啪”一声瘦黑高个的手掌就拍在了安逸脸上。呼啦啦,高个的几个哥们围了过来,不容分说,抬脚就踹。
一个女生跑了过来喊道:“你们住手!安逸还不快跑!”几个男生把女生推到了一边。
他们打累了,最后一个一脚踏在安逸的脸上:“小白脸,你他妈就是个杂种!”
“杂种!”
“杂种!”
“野种!”
“野种!”
“哈哈哈......”
一群孩子附和着,大呼小叫的好像打了胜仗似地离开了。根本不像孩子,他们被所谓的哥们义气冲昏了头脑。
安逸倒在地上,鼻子里的血流的满脸都是。一声闷雷响过,大雨倾盆般的朝着安逸就泼了下来。他埋头于地,咬牙忍着身体上的痛楚,心灵上的伤疤一次次被无情地揭开,他不想再沉默,不想再忍,暗暗发狠:要强!要强!我一定要强!我不能安安逸逸、本本分分受欺负地过一辈子。
一个温暖而柔弱的小手抓到了安逸被雨水冰凉的手,一阵暖流袭过安逸全身。然而安逸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