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慢悠悠地说道,“功名利禄岂是易取之物?我屡屡受挫,连试不第,心灰意冷,终于知道自己非仕途之人。后来浪迹江湖,游遍中土名山大川,勘破红尘俗事,终于在一处叫做“恶来山”的地方,潜心修道,试图得道成仙,长生不死,以达仙境。”
“仙境中尽是上天早已安排好的仙人居住,哪里轮得到你这个凡人来此胡闹?凡人妄图修仙,就是逆天行为,必遭天谴!”开天神将言辞灼灼,一字一句,势如雷鸣。
“好一句凡人修仙,就是逆天之举,必遭天谴!你们这些天上之人,难道就注定永居于逍遥快活的九天之上?难道就一定是好货色不成?人间灾难疾苦,就与你们没有关系?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老头顿时来了精神,声音也强硬了起来。
秦天听此二人一言一语,尽是修仙、天谴之类的,心想这些人定然与三清门中的老道儿一样,也是什么门派中的人。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这一句话,秦天听着熟悉,虽不懂其意,却隐隐感觉这话似有醍醐灌顶之意。他从小厮混于市井之中,遇到太多不公平的事情,比如贫寒人家的孩子就不能上好一点的学堂,而富贵人家的孩子,锦衣玉食,自不必说。
就拿他与张伯卿相比较,两人出身地位就大不相同,一个是茶肆跑堂的混小子,一个是乡绅大户之公子;一个天赋异禀,学富五车,年纪轻轻便可上京赶考,光宗耀祖,另一个则是不学无赖,调皮胡闹的臭小子。若不是二人从小相识,情同手足,两人哪里会有携手共赴皇城之缘分?
“不对,伯卿与我情同兄弟,这句话不可用在我与他身上。”秦天心里自言自语道。
还有那位飞雁大小姐,出自武林豪杰之家,从小养尊处优,入得三清门,又得师门栽培,听说她竟然修习参悟《三清真言》,就要突破玉清阶,而眼下这位秦天兄弟,还没有修炼过什么道法,仅仅百无聊赖地砍了几颗竹子而已。这天赋与境遇又岂是秦天能比?
更有那位何羁,俊武非法,又修习道法极为出色,同是一起来的弟子,自己怎么跟人家比都不能比呢?
秦天胡乱想着,渐渐觉得自己脑中奇怪的思想又多了几分,虽然平日凡事乐天、一无所谓,可是想到这些,杂乱无序,终觉脑袋昏昏,只好一无所想,专注的观察着眼前二人。
两人像是很久不见却有着许多过往的故事,这一见便翻开往事,
“那时中土修仙门派林立,我这一派,实在渺小不堪。可是,我这门派,不像那些自称名门正派那样,举正派之旗,行权利争夺之事。我潜心修炼,只为成仙,于是天地众物,厉鬼幽冥,只要于我修炼有益,都可行使。于是,也顾不得什么正邪之分,终究是我对鬼冥之事极为有兴趣,故叫此门派为鬼门。”老头接着说道,“而那些自诩正派的人士,却是可笑,又是设香堂,又是起道号,开山立派,广纳贤良,将这一修仙之事当做精英人士方可为的玄妙之事,反而是误人子弟!”
“可是你滥杀无辜,噬血摄灵,作害两界!为了一己念想,断送无辜生命,这也是可以使得的?”开天神将怒语道。
“那又如何?你们这些已然成仙的人,不都是这般过来的么?”老头微微一笑,其意甚是轻蔑。
“你!”开天神将厉声说道,“我们维护三界,除凶惩恶,跟你能一般么?”
“除凶惩恶,说的好听,一般的杀人弑灵,有何不同?”老头不改轻蔑之色,说道。
“好吧,我懒得与你纠缠,这小子,现拜入三清门,那一派,好像与你创立的鬼门水火难容!”开天神将说道,“宫主便要我自行处决这小子,但我念你我相识一场,带他来见见你。”
“倒是,这太虚幻境中人,确实就你一个与我可以打斗一番,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