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话头,说老兄你真没有出息,叫一个老婆把你管得都不敢放一声响屁。
猴子见儿子进了麻将馆,悄悄地溜走了。蚂蟥却坐到麻将桌子前,跟一帮子哥们一直赌到天黑,赌完后又进馆子喝酒,喝完酒后摇摇晃晃来到供销社后院,去敲蚊子的门。
蚊子在门市部卖货,左等右等不见蚂蟥回来,便锁了门来到麻将馆,看见蚂蟥正赌得上劲,蚊子不愿意跟蚂蟥硬闹,嫌丢人。她没有声张,悄悄地走了出来。回到自己的住屋收拾了一下,便锁了门,骑上自行车,回了娘家。
那蚂蟥敲了半天门不见屋子有啥动静,以为蚊子故意不开门,便借着酒劲,一脚把门踹开,倒在床上呼呼大睡。一觉醒来时太阳已经老高,看见门大开着,不见蚊子,坐在床上想了半天,终于记起了昨天打麻将喝酒的事,知道自己闯了祸。
蚂蟥知道蚊子好哄,以前他在外边喝酒瞎混时只要回家后对蚊子说几句好话,蚊子生气一阵子也就过去了,所以一点也不慌张。他洗了脸,找了一些工具把昨晚揣坏的门修好,然后来到门市部,看见门锁着,蚊子还没有来。蚂蟥有一把门市部的钥匙,他掏出钥匙准备开门,一看门上换了锁。蚂蟥抱着脑袋坐到门市部的台阶上,看样子蚊子真生气了,这一次可不好交差。
正在这时昨天打麻将喝酒的几个哥们过来,不由分说又把蚂蟥拉到赌桌上。蚂蟥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跟一帮子哥们搓开了麻将,一搓开麻将就把什么都忘光,钱输完时只要一伸手,旁边的人马上就把钱数好送到他的手里。赌完后又喝酒,喝完酒后又赌,一直赌了两天两晚没有进屋。最后一晚喝完酒后蚂蟥问一个哥们,兄弟,老哥这几天一共输了多少钱?那位赌友说,不多,一共才借了一千五百块。蚂蟥一听头大了,在当年这一千五百块钱可是个不小的窟窿。
其实,蚂蟥以前也赌博,不过那时候没有钱,输不起。加之回家后跟蚊子不好交代,所以只把打麻将当作一种游戏,偶尔玩俩把,没有赌瘾。想不到他这次不知道吃了啥药,一上了麻将桌子就不停地输钱,越输越赌,越赌越输。就像大坝决提那样,一泻而不可收拾。
蚂蟥焉了。他告诉赌友,输的钱他过几天想办法还上,千万不能让蚊子知道。然后混混沌沌朝供销社的后院走。一进屋蚊子不但不恼,反而笑嘻嘻地问他,你回来了,这几天累坏了吧?先坐下。
蚂蟥有点摸不着头脑,刚刚在靠窗的椅子上坐下,蝎子就进来了,进屋二话不说,先给了哥哥俩个耳光。
弟兄俩以前虽然经常吵架,但是蝎子打蚂蟥可是开天辟地第一回。蚂蟥被打懵了,攥起拳头正想还手,只见蚊子笑嘻嘻地说:你俩也甭打甭闹,咱好说好散。蚂蟥,我忍耐了你十年,总想着咱过一年就会长一岁,应该有点长进。女人一般不到万不得已不会离婚,上一次你打得我住了院我都没有想到离婚。看来,咱俩的缘分尽了。
蚂蟥捂着脸,这才感觉到问题的严重。过去他每次喝完酒回家,蚊子总不给他好脸看,并且俩口子闹一点小矛盾不值得连兄弟也叫来,可见那个女人已经对蚂蟥彻底失望,今晚难过这一关。
蝎子说:哥,今晚我最后叫你一次哥,往后你就不是我哥了。我嫌有你这个哥丢人!想当初你为了把人家蚊子娶回家闹腾得鸡犬不宁,咱村的人都叫你得罪完了。现如今日子刚过得有点起色,你又去瞎成精,别看你长得五大三粗,打麻将却是人家碗里的一块肉!这几天输了多少你自己清楚!
蚂蟥还想狡辩,嘟囔着说没有输多少。蚊子说现在说那些话已经不起作用了,咱们夫妻一场,你外边的欠债我全部给你还清,莉莉也不要你养活,只要你答应离婚,我还可以再给你一点钱。
蝎子原以为打哥哥俩下替嫂子消消气,没有想到这一次蚊子真要离婚。看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