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萧琴让纪纲利用客栈现成的食物做了点吃了,三人草草的吃了早饭,一身轻装就朝刘家口关隘奔了去。三人想刘家口乃是边防地带,关口守卫定会不严,岂料一路走了过去,当真是三步一设防,五步大防,大出三人意料之外。
“看来松亭关的守将房宽早就想到了有人会通过刘家口通往大宁,看来他是早有所准备啊?”纪纲望着前面百余人的守关不由的一叹。
“嗯,现在看来出关有些麻烦了?”郑和面带忧色的望了一眼刘家口关口。
萧琴也是心头一紧,正想说:“到了这儿,没办法了,只有硬着头皮上了?”突然前面的关口传来一声暴喝。
“大胆,站住,接受盘查”
城门处,两个守卫横着手中的长枪拦下了一辆华丽的马车,那马车极大,前面车把式均新的,更为让人惊讶的是拉车的两匹马,全身雪白,几乎看不到一根杂毛,懂马的人一眼便看出这是蒙古来的雪无痕,就连萧琴这种马外汉也看得出这两匹马绝非普通的马匹。
马车如此,车内的人又如何呢?萧琴不敢想象。
此刻,守关的士卒正端着长枪架在雪无痕面前,直指着马车,高声喝道:“下车,接受盘查!”
“混账东西,瞎了狗眼?”
车把式是一个中年汉子,中等身材,相貌清秀,嘴角处留着三序胡子,若非他身上的衣服过于华丽,倒像一个落地的秀才,他满脸怒色的将手中的长鞭一抖,猛的“啪”的一声就下个,马鞭在空中惊雷一般的炸开了花,怒不可数的道:“瞎了你的狗眼睛,没看见这是宁王府的马车么?”
“宁王府?”
萧琴一愣,心道:“这里怎么会有宁王府的马车呢?”
就在萧琴惊奇之际,忽听的那个守卫哈哈哈一笑道:“如今天子执意削藩,宁王府早已不是昔日的宁王府了,如今燕贼造反,塞外乱动不安,我等乃是关口守将,岂能因为你是宁王府便放过,若是混入奸细,我等岂能拖了干系,况且我等奉命,严厉盘查过往所有人等,上至皇亲国戚,下至黎明百姓,都要接受盘查,听清楚了没?”
这人声音不大,但颇有些气势,这等气势让一旁观看的萧琴想起了汉时的霸陵亭尉。
李广赋闲期间,曾和颍阴侯灌婴的孙子灌强到蓝田南山,蓝田南山,今陕西蓝田县东。蓝田南山是显官屏居游乐的地方。魏其侯窦婴谢病,亦屏居蓝田南山下数月。)中隐居游玩。曾有一次在夜间带着一个随从骑马外出,跟别人在乡间饮酒。归来时路过霸陵亭,霸陵夜间宵禁,霸陵亭尉喝醉了酒上前大声呵斥李广不让通行。李广的随骑说:“这是前任的李将军。”亭尉说:“就是现任将军尚且不能夜间通过,何况是前任将军!”于是就扣留了李广等人,留宿霸陵亭下。此人倒和霸陵亭尉有些相像,不过霸陵亭尉的结局且不那么好,过了不久,匈奴攻入辽西,击败了屯兵渔阳的韩安国。于是皇帝召李广,封他为右北平太守。李广随即请求武帝,准许派遣霸陵亭尉一同前去。到了军中李广就把亭尉杀了,然后向皇帝上书谢罪。皇帝回报说:“将军,是国家的爪牙。《司马法》讲:登车不抚车前横木以礼敬人,遇到丧事不根据亲疏关系穿规定的丧服,振兵兴师去征伐不顺服的人,出征时,要统率三军之心,协同战士之力,这样才能做到一怒千里惊惧,威振则万物归顺,是以名声显露于夷貉,神威使邻国畏惧。报仇除害这是我期望于将军的,您若叩头请罪,这岂是我所指望的!”希望这个守将不要扑入霸陵亭尉的后尘,萧琴在心说道。
车把式显然没料到一个小小的守卫居然敢叫阵宁王府的马车,气得七窍生烟,一时却也奈何不得,守卫的这人叫蒋克,对于宁王府的马车他并没见过,但眼前的马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