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平,燕王朱棣的府邸。朱棣居中而坐,一旁的皆是燕王府内的一干忠勇之士,萧琴乃是燕王心腹之臣,自是也在其中,他紧挨着道衍而坐,身下是谋士金钟,金钟自被道衍引进燕王府后,这个有初始的算命先生,在这几次征战之中,谋略也让朱棣颇为欣赏,故而让他跟着道衍一通进入了府邸。
一干人趁着夜色都走了进来,待众人都坐定,朱棣方才将头扭过盯着朱高熙问道:“熙儿,这几天朝廷可有什么动静?”
听父王问话,朱高熙急忙站起身来,拱手道:“挥兵父王,儿臣这两日自京城得知消息,建文帝已经同意启用曹国公李景隆率领五十万大军自京城出发,随后赶制北平?”
“啊五十万?”朱高熙的话音一落,偌大的府邸除了朱棣c萧琴c道衍等人还算镇定之外,其余之人皆面露惊色,就连一向镇定的朱高炽c张玉等人听了朱高熙这话脸色也微微变了变,朱高炽当即上前道:“父王,李景隆虽是浮夸子弟,不知用兵,但手中五十万大军不是小数目,不得不防啊?”
“怕他个鸟,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来多少我们给他杀多少,五十万又怎样?耿炳文不是率领三十万大军,比起那个什么李景隆耿炳文可比他厉害的多,那李景隆只不过是仗着父辈的功勋的二世子而已,不知用兵,我等乃是身经百战的将士,只需大家齐心合力,怕他做啥?”朱高熙不待朱高炽把话说完,便急忙反驳道。
“熙儿,不得胡说!”朱棣见朱高熙越说越放肆,急忙阻止。听得父王的责备,朱高熙果然不敢在言语,不过目光却狠狠的冲着朱高炽瞪了一眼,朱高炽平日里也习惯了,对于自己这个弟弟如此般的神情浑然不在意。扭过脸,朝朱棣望去。
朱棣沉着脸,双眉紧锁,似乎在思索,府内一干文臣武将瞧朱棣如此,也没人再敢答话,府内一时恢复了平静,窗外徐徐的夜风轻轻吹在众人的脸上,带着丝丝的凉意,虽说是九月,但北平的夜风也比起南方要凉的多,但众人心中忧心战事,谁也没在意,朱棣趁着脸思索了一阵,方才抬起头来,虎目寒光一闪,便恢复了往日的刚毅,他缓缓道:“如此看来,朝廷是要对本王大开杀戒了,依众位将军看,如今李景隆率领五十万大军来伐,该当如何应对呢?”
朱棣话音一落,目光便随着话音一一在众人脸上扫过,最后目光便停留在萧琴的脸上,他见萧琴脸上如常,并无丝毫的担忧之色,让他心中一动,见朱棣火辣辣的目光朝自己望来,萧琴到是始料未及,他之所以会这么镇定,实乃是因为他自史书上得知这一场大战李景隆最后一定会输,胜利的是朱棣,故而对于这一场大战,他并没有在坐众人那份焦急,不想这正好被朱棣看成了是他心有妙计的表现,望了他一阵,朱棣面带微笑,冲着萧琴道:“不知萧兄弟认为本王该如何是好呢?”
萧琴没料到这位王爷当真询问自己,心中一震之余,急忙将这段历史在自己的脑海里飞转了一把,同时暗自揣测道:“这段历史上说经过朱元璋大肆杀戮功臣宿将之后,朝廷也无将可用,朱允炆只好起用年近古稀的幸存老将耿炳文为大将军,率军十三万伐燕。建文元年八月,师至河北滹沱河地区。燕王在中秋夜乘南军不备,突破雄县,尽克南军的先头部队。继而又于滹沱河北岸大败南军的主力部队。建文帝听到耿炳文军败,根据黄子澄的推荐,任李景隆为大将军,代替耿炳文对燕军作战。
李景隆本是纨绔子弟,素不知兵,“寡谋而骄,色厉而馁”。九月,李景隆至德州,收集耿炳文的溃散兵将,并调各路军马,共计五十万,进抵河涧驻扎。当朱棣侦知李景隆军中的部署后,笑着说,兵法有五败,李氏全犯了,其兵必败无疑,这就是政令不修,上下离心;兵将不适北平霜雪气候,粮草不足;不计险易,深入趋利;求胜心切,刚愎自用,但智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