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张信皮笑肉不笑的应了声。目光快速的在王景弘的脸上轻轻一笑,王景弘微微点了点头。
张昺最后却留了个心眼,这最后的一句话却是说给王景弘听的,让他知道,张信虽是燕王府的旧城,但如今是朝廷的削藩主将,若是燕王府胆敢施诡计,府外数万大军随时都可以攻入王府。
但他却想错了,张信早已投靠了燕王,早已从王景弘眼中看出了诡异,此刻见张谢二人上钩,心中暗喜,忙冲着张昺道:“属下遵命!”
张昺遂与谢贵下马,跟在王景弘的引领下往燕王府走去,不知是不放心还是谨慎,张昺走到一半,忽然转过身来,冲着军队之中招了招手,登时上来十余人,这十余人乃是张昺的亲信,都是武功高强之辈,此十余人见张昺招手,急忙迎了上去。
一见来了这么多人,王景弘脸色微微一变,迟疑道:“二位将军这是为何?难不成怕我家王爷害了二位将军不成?”
张昺冷笑了声,心道:“小心使得万年船!”但嘴上却打着哈哈哈,道:“王公公多虑了,王爷既然将叛逆官员绳之于法,本官见人数不少,所以多带了几个人一同入府,该不会有问题吧?”
“是啊,王公公,若是燕王真心归顺朝廷,料来区区十余人一同进入府中也不碍事吧?”谢贵符合道。
张昺冲着谢贵点了点头。
王景弘心中只恨得直咬牙,嘴上却打着哈哈哈道:“无事不可对人言,二位将军多虑了!”说着率先沿着崇礼门往燕王府走去。
张昺和谢贵二人相识一下,急忙带着十余人跟了上去。
入得崇礼门,刚进入府内,后面便传来喝斥之声。张昺c谢贵二人回头一看,尾随而来的十余人已被门卫拦住,不准入内。
张昺脸色一变:“王公公,你这是何意?”
王景弘这会儿暗暗骂了声:“入的王府还能让你如此嚣张!”心中虽怒骂,嘴上却仍是一副不卑不亢的语气:“二位将军误会了,这里是大明燕王府!按大明典律:外臣进王府,亲兵一律不得跟从入内。二位将军虽是朝廷重臣,但太祖祖制岂能因此而破?”
张昺和谢贵当即被壹的说不出话来,他二人乃是朝廷大员,朱元璋当年定下的藩王规矩,他二人自是清楚,此刻被王景弘一番说出来,二人还真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来,只得狠狠瞪了王景弘一眼,甩手继续前行。
王景弘仍旧一脸的笑意,这不过这笑意不知何时变得有些冷漠。但张谢二人浑然不觉。
走了一会,张昺隐隐约约感到有些不对劲,他乃是细心之人,比之谢贵要谨慎得多,他二人虽跟着王景弘进入了王府,但一路上却去的是承运殿的。在明初,即明代亲王府邸正殿,明初,皇帝之子除太子外一律封亲王,亲王长子世袭亲王之爵,其余各子封郡王,以下是镇国将军c镇国中尉等名。皇子成年后,若不能成为太子,就要被封王然后“就藩”,也就是到自己的封地上去居住,亲王封地往往都是大城市,终生在封地度过,除三年一次进京朝见外,无圣旨不得随意离开封地。朱元璋自己虽极为节俭,但对自己的儿子极为爱护,大多数的儿子都分封大的城市,这样一来,各个藩王都建立了自己的大殿,燕王所封的地方乃是北平,所住的府邸乃是元朝旧址,所在的燕王府实际比京城的大殿还大,整个王府有三大殿组成,承运殿乃王府正殿,平日并不启用,只有到了遭遇了重大变故方才启用,张昺跟着王景弘走了好一阵,眼看所走了路程是去往承运殿,不由的让他起了疑心,燕王府因是藩王府,他乃是外臣平日里来的也不多,但前些时日也来过几次,燕王召见时,多是在偏殿接见。正殿接见还是头一遭,张昺越走越心惊,眼看就要入殿,张昺随即停步道:“王公公,你这是?“
谢贵瞧张昺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