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府内,羽箭飞逝,如流星。
暖阁,朱棣面带忧色,但虎目寒光闪闪,他盯着一干将士,朗声道:“如今情况,当以用计取之,现下朝廷方孝孺等一干奸臣派遣张谢二人来府上逮捕诸位官员,依照朝廷的旨意,今日府上所在坐的官员皆在陛下的旨意之中,如今谢贵c张昺奉旨来逮捕诸位,以本王看来,他二人奉旨办事,定要入府上查探一番,我等正好借着这个机会,将二人引入府内,谢贵c张昺二人乃是一介武夫,一旦离开了府外的兵马,他们只不过费一壮士之力,根本用不着大动刀兵。”
“王爷说的极是,只不过此二人也极为狡猾,如今的情况,只怕骗二人有些费事!”
“金相士所言极是,但眼下势在必行!”朱棣颔首点了点头,忽然虎目寒光一闪,目光落在了王景弘的脸上,神情严肃道:“二人就有劳王大人了!”
王景弘微微点了点头,随即行了一礼,转身便走出了暖阁。
谢贵c张昺骑着高头大马,在府外等候,流星一般的羽箭,不断往燕王府射了过来,但偌大的燕王府并无丝毫的动机,按照明朝祖制,藩王犯了错误,有时要处罚王府官属,借以惩戒,因为亲王的行为不端是王府官属的辅导不正。张谢二人虽是朝廷大员,但不得干预燕王府的内政,一时也进入不得。
谢贵收回了远眺燕王府的目光,扭过头冲着张昺道:“张大人,都这么久了,燕王府怎么连一个动静都没有啊,不会是出什么事吧?”他虽和张昺官位相同,但他素来为张昺马首是瞻,这会儿瞧羽箭在燕王府折腾了半响,眼看燕王府就要被羽箭所淹没,却没一丝一毫的动静,多年的军旅生涯告诉他,这似乎有些不正常。
张昺按照圣旨亲率两万大军,与张信一起,将燕王府围了个水泄不通。燕王府的体仁c端礼c遵义c广智四大门前均被木栅栏堵住出路,燕藩自朱棣以下已成笼中之鸟。此刻眼见羽箭都折腾了半响,燕王府并无丝毫的动静,一时也摸不着头脑,但他素来谨慎,心中虽焦虑,但脸上并为表现出来,听谢贵这么一问,方才皱了皱头,心中的那番算盘看来是行不通了,原先他心里打算是,这次他奉命擒拿燕王,料来燕王乃是一介藩王,断然不敢贸然向朝廷动手,况且这些时日他都镇守燕王府外,燕王并无不轨的举动,虽说前些时日装病,但若非是怕了朝廷又何须如此,鉴于此,张昺心中早已有了自己的一番计较:朱棣若遵旨照办,则燕藩羽翼皆去。自己拿下官属后,再让张信宣读逮捕燕王的第二道密诏,朱棣便唯有束手就擒;若朱棣抗旨不遵,顽抗到底,那时自己一声令下,两万大军一拥而入,除非他燕王有上天入地之能,否则以区区千余人,又岂能是朝廷的对手,这削燕的第一功劳非自己莫属!
“料来那燕王定是在处置自己的属官,我等两万大军在此,料来燕藩也折腾不出什么花样来,你我且耐心等待一番!若是燕王胆敢有谋反之意,你我二人随时可率大军入府!“张昺回过神扭过来呢冲着谢贵说道。
谢贵此刻心中并无丝毫的主张,听张昺这般说,慌忙点了点头。
就在张昺c谢贵等得不耐烦时,王府端礼门终于打开,王景弘自燕府走了出来。这到让张谢二人略感意外,王景弘一声内官的服饰,迈着官兵自府上走了出来。
张昺见有人出来,冲着谢贵一望,恰好谢贵也心有所感,二人相视一望,均笑道:“看来燕王是处置好了附属官员了!”
王景弘走到张昺面前一揖道:“王爷已遵诏旨,将诸位属官悉数绑了。现请二位大人进府查验。”
张昺骑在马上呵呵一笑道:“殿下既然遵旨,何不将人犯一并送出,还需本官进府去拿?他虽自负,但燕王素来狡诈的名声,他还是听说过,燕王的局势,自己二人置身前往,二人自问无关公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