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也顾不得许多,第二天,张信又纵马来到了燕王府,本以为经过第一次的教训,燕王多少能猜测自己的意图,岂料一听张信来见,心中愈发疑虑,因此打定主意,再次密闭不见,当下依旧遣马魁以染病为由,再次将张信撵了回去。
两次被拒,张信顿时慌了,此刻他打定了主意投靠朱棣,万万料不到朱棣闭门不见,再过几日,张昺谢贵二人便要奉旨对燕王府动手了!到时候四万大军功攻入燕王府,以燕王府区区千余人的兵力,自不是张谢二人的敌手,此刻他心系燕王:“为保身家性命,无论如何也要见到燕王!“
这一夜,张信辗转反侧了大半夜也睡不着,好不容易挨到了天亮了,张信急急忙忙的爬起来,套了件外衣,便匆匆忙忙的赶往燕王府,眼看天色大亮,自己身为北平府指挥使,万一被人发现岂不坏了大事,正在犹豫之际,忽然看见一个女子小轿,当下心中一动,顾不得面子,一弯身便钻进了一辆官卷用的小轿,又来了燕王府门前,这一日马魁正好有事,在门前守门的正好是王景弘,王景弘乃是洪武年间入宫为宦官,后来被朱棣相中带入了王府,张信以前见过此人,知道他乃是朱高炽的亲信,听得燕王仍旧是以“身体抱恙为由,避而不见!”心中正焦急不已,这会儿瞧王景弘,登时大喜过望,一把拉过身边,急道:“王公公,某将实在有十万火急之事禀告王爷,还望公公进入府上,去说说,务求王爷见某将一面,不然王爷将来后悔莫及啊!”
王景弘乃是朱高炽的亲信,平日也帮助朱棣出谋划策,长期跟着郑和左右,这会儿瞧张信一脸焦急之色,又做着一个女子的小轿秘密而来,实在不是假象的,况且眼下局势实在过于紧张,人人早已得知朝廷不日大军攻入燕王府,进行削藩之举,此刻人人对燕王府避恐不及,谁会还在这个时候望火炉里跳呢?眼看张信一脸的焦急之色,不似有假,沉吟半晌,王景弘抱拳道:“王爷身体确实欠妥,不便见客。“
张信心中一急。“王公公!”
王景弘点了点头,道:“张将军若是真有要事要见王爷,我进去说说也成。至于成与不成,小人可就不晓得了!”
“啊好,多谢王公公了!“张信顿时大喜,一颗大好的头颅,登时如小鸡啄米般的冲着王景弘连连点头。
王景弘点了点头,一闪身便进了王府。
王府,朱棣的寝宫里,朱棣早已恢复了往日的身材,一旁做的是长子朱高炽c二子,朱高熙c三子朱高燧,以及相士金钟c军师道衍正在聚集在燕王身旁。
此刻王景弘小心走了进来,将自己在府外看到了情况一一朝众人说了一边,,并且将张信如何乘坐女眷小轿子之事也说了一遍,末了对朱棣道:“依奴才察言观测了一边,张信言语急切,似乎并无不妥之处,王爷是否?”
朱棣听了默默不语,此刻若说他不信张信也不尽然,但若说他全然都信,也不敢,眼下朝廷局势太过紧张,他一面担心张信是来试探自己,另一面,张信三次求见,且言辞诚恳,还当真怕张信念着昔日的一点情分,当真是有什么重要之事要告知于自己,自己若是一味的避而不见,若是误了大事,岂不是太过莽撞了,思来思去,一时也没了主意!“便将目光扭到了道衍的脸上,略一沉吟道:”军师怎么看?“
道衍一时也猜不透这张信到底是何意思,不过他毕竟是见过大局面的人,略一思索,便有了主意道:“防人之心不可无,依老衲看张信能三次求见王爷,刘备尚且三顾茅庐,王爷若是执意不见也不好!“顿了顿,又道:”依老衲看,王爷不如先装病在床,让他进来,且看他说什么,再做决断。”
朱棣一想,这也确实是个办法,便点头道:“就这么办!“说完便冲着道衍带点了点头,道衍跟随他最久,最是知晓他心意,当系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