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岂有此理!”张九阳一句话打不上来,“当啷”的一声,龙吟剑破空而出。张雪阳丝毫不示弱,武当青松剑“当”的一声,拖鞘而出。
“住手,你们当宋忠是死人么?”原本一动不动的宋忠突然喝道。
张雪阳冷哼了声,将头甩了过去,不作理会。
宋忠叹了声,将望向鞑子军营的目光收了回来,道:“萧将军和陈少侠历尽千辛万苦,方才从鞑子军营盗回了药方,虽不是真的药方,但二人的狭义之心,众人都瞧得分明!”赵九阳等人听了微微点头,就连张雪阳和一干武当弟子均觉得刚才有点过,纷纷露出愧疚之色。岂料,宋忠说了几句,话锋一转,道:“但二人却盗回一张废纸,如此兴师动众,必定引起鞑子的防范,再要盗取解药可就难了!”
赵九阳等人本听他说了几句颇暖人心的话语,岂料,话语居然大有责备之意,顿时越听越怒,但在这靖边楼上,别人说得,偏偏作为边关的主帅宋忠说不定,当下沉着脸道:“宋将军,你欲待如何?”
宋忠被就这么一说,没料到赵九阳这么大的反应,吃了一惊,众人纷纷扭过目光,站在赵九阳的身边的慧善等人,这几日和他极为要好,这会儿拉了拉他的衣袖,低声道:“赵师弟,宋将军也没说什么,你先停下!”
宋忠脸色微微变了变,道:“赵少侠,此事却是有些棘手,萧将军和陈师兄,私自去往鞑子军营,如今盗取解药不成,如今,打草惊蛇,若是鞑子一旦攻城,以眼下的情况,敢问赵少侠,本将军该当如何?”
赵九阳一愣,显然没想到这个问题,一时也说不的话来,但脸色依旧沉着,但看着宋忠的脸色,以及身边慧善善意的目光,嘴唇动了动,终究是没说出话来。
宋忠“嗯”了声,收回了目光,转而移过目光,望向了鞑子军营,缓缓道:“诸位,前些日子鞑子攻城,想必诸位都看见了,鞑子这次务必攻取我山海关,故而才施展瘟疫屠城之计,为今之计,只有趁着城中瘟疫尚未蔓延开来之际,破釜沉舟,和鞑子争个你死我活!”
众人,包括赵九阳都是默然,他们都是一等一的世外高人,此刻如何看不出局势的危急,破釜沉舟他们不是没想过,但此刻,却没料到来得这么快。
最后还是宋忠说道:“眼下,只有破釜沉舟,和鞑子放手一搏,方能有一线生机,若是拖至越久,瘟疫一旦蔓延开来,只怕倒是你我虽有心杀贼,却无力还天了!”
尽管早有心里准备,但此刻听宋忠说来,城楼上除去萧琴昏迷不醒之外,人人脸色微变,所谓破釜沉舟,便是不留退路,非打胜仗不可,下决心不顾一切地干到底,众人一时默默不语。
宋忠扭过脸望向了赵九阳,赵九阳脸色铁青,良久,才缓缓道:“宋将军,你说得或许有理,但我还是要说,此事关乎甚大,一旦此举不成功,我山海关数百万的无辜老百姓,便要死在鞑子的铁骑和屠刀之下,还望宋将军三思!”
“对,赵师弟说的极是,山海关关乎我大明国事,一旦被破,后果不堪设想,以老衲看此刻局势虽无比紧张,却也并非到了破釜沉舟这一刻,若不等萧师弟醒过来在做打算,依他的聪明才智,料来能起死回生之力!”慧空望着宋忠道。一旁的赵九阳听他为逍遥谷说话,感激的冲他点了点头,慧空会心的一笑,并不答话。
忽听的张雪阳冷冷道:“慧善师兄太看得起萧师弟了吧,眼下他性命不保,还能有什么法子?”
张雪阳的话尚未说话,便换来了一阵白眼和喝骂声,军队之中多是跟随萧琴而来的朝廷兵马,来的时候对萧琴就极为佩服,此刻听人辱及主帅,那还了得,若非见宋忠c谢贵等一干人等在此,只怕是个张雪阳也不够砍。
赵九阳怒不可诉,目光一转,盯着张雪阳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