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当,我俩只不过是县衙里当差的,为公事才来到这里。
请问:你可是贵庄管事的?”
两个当差的也回了一揖,然后,才加以询问。
“二位:我是刘家老七。
既来到刘家庄,不妨到庄里坐坐,喝碗茶。
你们有什么话,可以对我说。”
弄了半天,来者不是别人,正是杏儿哥的七叔。
七叔说着,把手中的木杖往腰间一别,就要向前解开大树上绑着的马,领两个公差到庄里去。
见七叔这样热情,两位公差忙向前阻拦,那江六客气的说道:
“刘兄,因为事情紧急,我们就不进庄里耽搁了。
你既是刘家老七,我们就对你说了吧。
想必那刘杏哥被抓之事,你们庄里一定早已经知道了。
我们这次前来,是奉了县官老爷的指令:
到刘家庄来搜查刘杏哥的话匣子的。”
“什么?话匣子?”
七叔听后一愣,又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反问两个差人,轻轻地问道。
“是的,就是话匣子。
那刘杏哥在公堂上一言不发,县官老爷让他写字,他写道:“话匣放在家,故此难说话”。
为此,才派我俩来拿刘杏哥的话匣子的。”
那胡七对七叔解释道。
“哦,我有些明白了!”七叔若有所思的回答道。
“刘兄,其实,这世上哪有什么话匣子呀?
我想,是不是刘杏哥他有些话想告诉庄里,才采取了这种方法?”
年长一些的江六倒是很有见识,他对七叔说道。
“哦?”
七叔因为不了解来人的底细,眉『毛』跳动了一下,不动声『色』地应了一声。
“刘兄,请你放心。
在往县城走的路上,那刘杏哥对我俩有恩,我们一直在想如何报答他。
因此,我俩这才一路急急奔来,还想告诉贵庄一件事情:
那就是刘杏哥有可能立即就要被上大刑。
那县衙公堂里本不是一个讲理的地方,现在贵庄应当赶快想法救人,再迟了恐有耽误。
那公堂之上打死人的事情是有过的,贵庄不可掉以轻心的!”
看七叔对两人有所警觉,那江六干脆直接对七叔说出了知心话。
“真是有劳二位了!
我代表刘家庄谢谢二人的好意。
二位老弟真是有见识之人,其实,正如二位所料:
我家侄儿之所以编出了“话匣子”之说,那真的是有难言之隐的。
他想告诉我们的是:
一、他已被抓进县城。
这一点,是在他被抓走之前,没告诉过我们的;
二、在公堂上他不能说话。
换而言之:那里的公堂,不是个说理的地方!
综合这两个意思,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他正处于危险之中,让我们快想办法!
不瞒二位,在你们到来之前,我们已知他被抓走的消息,庄里正在想法解救。
但是,绝没料到:
巍巍朝廷的公堂之上,竟会**到这等地步?
没等判刑,会在光天化日之下把人打死?
感谢二位的真心提醒,事情真的很紧急,我无法在此耽搁。
再次感谢两位仁兄的好意,如果今后路过山庄,请二位前来做客!”
见两位公差说话实在、真诚,七叔也不再隐瞒什么,也是实话直说。
说到这里,七叔喊道:
“石头,蛐蛐,你们出来,给两位叔叔赏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