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当拘谨。
特别是天香娘,甚至都不敢正眼望着眼前这两个孩子。
看到这种情况,可能女孩子天生就是解除尴尬的天才。
只见天香上前,首先向清风道长躬身施礼,亲热的问一声:
“道长爷爷,你一向可好?”
等到清风道长答应以后,她又俏皮地埋怨道:
“道长爷爷,你是不是把我与娘都忘了?
这么长时间也不来看我们?”
清风道长这时还没从难为情中清醒过来,赶忙含糊的回答道:
“哪里,哪里!都是因为观里的事情太多,忙,忙……”
说到这里,天香也不再管他。
自顾自得走到她娘的身边,上前亲热地一把搂住她娘的脖子,边撒娇,边对她娘说道:
“娘啊,你让女儿等着他们师徒二人一起吃饭。
可是,他俩倒好,却来得这么晚,我都快饿死了。
我们回家吃饭,也饿饿他们!”
说着,把她娘从大树下扶了起来,就要往树林外面走。
这时,杏儿哥在心里对天香佩服极了:
只这一会儿工夫,她竟然一扫当前的尴尬,把两个老人都从紧张中解放出来。
看天香娘俩假装要走,杏儿哥也从大树下面的大石头上拉起师父,跟在后面说道:
“婶婶,你快等等我们,我与师父已经饿得走不动了,所以,才来的这么晚。
要吃饭也得有我们的,吃饱了,我们才有劲赶路哪。”
“那就快来吧,杏儿,扶上你的师父,我们在屋里等你们!”
天香娘终于红了脸低声说道。
说完,用手一拉天香,两个人就像一道银『色』的闪电,一道银光向山里『射』去。
转眼间,两人消失在月光普照的旷野里。
清风道长师徒俩知道:
这是天香娘俩,怕外人发现了自己的踪迹,作出的自我保护:
在亮如白昼的月光下,尽量减小行动目标,分两拨分别回到住处。
因此,师徒俩也没有立即就跟在她们的身后,而是站在林边先说着话。
这时,是杏儿哥首先开口,只听他对清风道长说道:
“师父,幸亏是咱俩一块儿来了。
天香告诉我,说她们娘俩吃了晌饭后,就做好了晚饭。
然后,娘俩就来到了树林里等咱俩,已经等了一个多时辰了。
师父,你若不来,天香娘真的会很失望的。”
“杏儿,你说的倒也是。
只是世间这个“情”字,有谁又能说得清?
尽管我已老了,又修道这么多年,至今,却还是逾越不过这道坎。
自从我出家以来,我曾发誓:
以后对任何女人再也不动感情。
可是,不知为了什么,只从见到天香的娘,说实话,我就放不下了。
见一次面,那要思量很多天,因此,我就尽量不见面。
杏儿,你说师父是不是一点儿出息也没有呀?”
清风道长知道:这么多年来,自己的心事,早就瞒不过杏儿哥了。
何况今天这事情,已经从头到尾,都让自己的徒弟看见了。
对这件事情,自己是没有第二个人可以倾诉的,也只能对自己的爱徒说说了。
因此,今晚,清风道长完全是把杏儿哥当作是自己的朋友,老老实实地、对着自己的爱徒说出了心里话。
“师父,你说错了。
你对天香娘的这一份感情说明:你正是一个世上最高尚的人。
你不是教导过杏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