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害怕了,七叔的脚已经让你治好了。”
直到这时,杏儿哥才敢再看七叔的左脚。
只见虽然脚肿胀的好象有点厉害了,可是,脚的位置已经正常了,心里才平静了许多。
“杏儿,帮着七叔穿上袜子和鞋。”
听到七叔的吩咐,杏儿哥非常小心地首先帮七叔穿上了袜子,又穿上了鞋子。
然后,双手抓住七叔的一只胳膊,弯下腰去,让七叔另一只手扶着自己,把七叔慢慢地扶了起来。
当七叔伸手来扶他肩膀时,杏儿哥才发现:七叔的手心完全被绳子磨烂了,此刻还在流着血。
他赶忙钻到了七叔的腋下,用肩膀硬将七叔扛得站起身来。
此刻,七叔虽然手脚都在钻心的疼,被疼得龇牙咧嘴,嘴里都在“嘶啦,嘶啦”的呵冷气。
可是,毕竟是能够站立起来了。
那么,怎样才能把七叔弄到崖顶上呢?杏儿哥此时犯愁了。
七叔的左脚很显然已经使不上劲了,单靠自己往上爬是不行了。
想来想去,最后,叔侄俩商量好:先用绳子在崖下的这一段,捆在七叔的腰上。
还是由杏儿哥先爬上崖顶,然后,将绳子在崖顶的哪一段,捆在一棵大树上固定好。
等七叔开始往上爬时,杏儿哥在树后就用力往上拉。
这样,七叔既能够少费一些力气,又可以保证安全。
二人商量好了以后,杏儿哥先把七叔捆好,又在自己衣襟上撕下一块布,缠在七叔被绳子磨破的手上。
然后,将七叔的木杖背在自己的背后,迅速爬上崖顶。
到了崖顶,解下原来挂在树上的绳子套环,寻找一棵离崖近的、而且比较结实的大树。
将绳子拉紧,很结实地绑在了树上。
然后,向崖下大喊一声:“七叔,你可以上来了!”
喊完,迅速跑到大树的后面,看绳子在拉紧,知道七叔开始往上爬了,于是,就用力往后拽绳子。
因为年纪太小,没有多大的力气,又怕摔着七叔。
他边拽,边绕着大树走圈子,将绳子绕在了大树的树干上。
几乎是拿出了吃『奶』的力气,经过了大约一顿饭的功夫,杏儿哥累得大汗淋漓,几乎要瘫倒在地上了,才把个七叔拉上崖来。
七叔这哪是攀崖?那简直是单腿往上蹦崖:左脚不敢点地,只靠右脚支撑着,双手紧抓住绳子。
虽然,手心让杏儿哥缠了很厚的一层布,但是,手脚连心,刚才被绳子磨破的手心,抓在绳子上,火辣辣钻心的疼。
尽管如此,也得紧紧抓住绳子,因为现在要想登上崖顶,只能靠垂下的绳子和杏儿哥的拉动了。
所以,杏儿哥在上面拉动一下,他就忍痛往上跳一下,再拉一下,再跳一下,……。
就这么拉拉,跳跳,等跳到崖顶,连疼带累几乎是虚脱了。
刚从崖底爬了上来,就累得趴在地上,只有大口大口喘气的劲了。
太阳已经落到山的背后了,只有西面山顶上还有一些光亮。
山谷里的黑夜已经开始悄悄降临,早春带着寒意的晚风,在山谷中穿过。
仍象一头野兽在谷中奔跑,时而还会发出阵阵呼啸声。
屈指一算,叔侄俩从家里出来,已经过去六天了。
今天应该是阴历二月初八,一弯冷月此时正高挂在头上。
满天的星斗,在静静地眨着眼睛。
此时,七叔趴在地上,看看双手,已经鲜血淋漓。
『摸』一把七叔的左脚,经过刚才的一番折腾,整个脚面发烫,已经全肿起来了。
为了减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