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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家杀几只鸡,那家宰一只羊,这家用几斗粮食换一点山货,那家炒个鸡蛋,炸个丸子。吃肉得到山外用山货去换。

    这不,腊月二十五这天一早晨,七叔就赶着『毛』驴车,拉着山货出发了。

    要赶四十里以外的黄家集,用山货换一点猪肉回来,好与爹娘及兄弟们过年。

    可是天不作美,从下午就开始下雪,山路上湿滑难走,一路跌跌撞撞的,待天完全黑下来了,才回到庄里。

    回来后赶忙吃了饭,就躺下了。一觉醒来,三更的梆子又响起来了,子时练武的时间到了。

    穿上衣服走出房门一看:外面鹅『毛』大雪,铺天盖地,把个天空笼罩得一片模糊。

    院里的雪已有二尺多厚,推门都很困难。

    但他心里知道:尽管天气这样,可是杏儿哥也会准时出来练武的,因为他对杏儿哥的要求是风雪不误。

    踏着没膝深的雪地,推开院门,果然不出所料,沿着院门口开始,一条雪中开好的小道,蜿蜒曲折直通私塾馆。

    七叔心里乐了:真是一个懂事的好孩子,大半夜的,竟然给我雪中的路都开好了。

    想到这里,他高兴地大步走向私塾馆。

    等推开私塾馆的大门,只见院里已经打扫好了一片空地。

    此刻,顶着大雪,杏儿哥正在练习童子功。

    看到七叔来了,赶忙停下练习,跑向前去,边拉住七叔的胳膊,便向七叔问好:“七叔好!我寻思七叔白天出去赶集,太辛苦。今天不会来了,我就自己先练上了。”

    “话了啊。给我的路都扫好了,我还敢不来?”七叔开玩笑地说。

    “不是啊!我不是那么想的呀!……”杏儿哥急得脸都红了,还想争辩。

    七叔一把将他搂在怀里,在他的背上轻轻拍着说:“七叔知道,七叔知道,俺杏儿不会那么想的。是七叔开个玩笑。好了,开始练功了。”

    七叔说完,二人就开始练功。按照惯例:还是先由杏儿哥演练一遍童子功,七叔在旁边观察指导着。

    然后再由七叔演练一遍童子功,杏儿哥在一边观察着。

    说实在的,现在,杏儿哥童子功的动作质量,已经远远超过了七叔,他所欠缺的只是功力。

    通过观察和向七叔提问,七叔可以把一些自己获得的心法,传授给杏儿哥。

    练任何功夫都是这样:你学会了动作,这只不过是学了功夫的皮『毛』。

    这些动作对身体到底有什么影响?练到一个什么规格才算合适?

    练这些动作时身体有些什么感觉?甚至练这些动作会产生一些什么功能?

    只有功力达到了一定程度时,才能回答这些问题。

    没有师傅传授,你只能靠自己去『摸』索积累,得很长时间。

    有了师傅,这些就好办了,特别像只专心钻研两种功夫,已经有了八年功力的七叔这样,在实践中得出的心法极其重要,倾囊传授,无疑是等于给了杏儿哥八年功力。

    等到七叔练完童子功后,杏儿哥悄悄地问了几个问题,七叔都做了认真的解答。

    接着,就是杏儿哥演练达摩杖了。

    雪花纷飞中,只见他右手持杖倒背,站好后,左手变刁钩手,在身前一个画弧,伴随着一声沉闷的震脚,杖就像一道彩虹一样,向前连连击出,这一招叫做“拨云望月”。

    接着身体一扭,杖往后一拉,右脚一脚踢出,第二招“蒙头鸳鸯”也接踵而来。

    再往后:“迎面通天”、“开门见山”、“玉女采桑”、……,一招接一招,接连不断,动作也越来越快。

    就在这时,奇迹发生了。

    从第二趟“金蝉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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