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庆过来,任大海、任启柱、齐明伟几人忙快步迎了上来,“李帅,李帅您没事吧?”
“李帅,有头绪了么?究竟谁是主谋?”
李元庆淡淡一笑,似是完全没有受到刺杀风波的影响,“事情已经明白了七八成。张大掌柜,王大掌柜,此事,你们究竟要如何对本帅解释?”
王光发已经完全慌了神,也顾不得满脸的鲜血,忙道:“李帅,李帅,草民冤枉啊。草民完全是被逼的啊。都是张家成这狗杂碎,他拿我儿子的性命要挟我。我,我实在是没有办法啊。李帅,李帅明见啊。”
李元庆一笑,看向张家成,“张大掌柜,可是如此?”
张家成已经被众人打的去了五六分生气,此时听到李元庆问他,忙拼命挣扎着道:“王光发,你,你休要血口喷人。此事,此事明明是你胁迫老朽。老朽才是冤枉的啊。”
任大海不由大怒:“你们两个老杂毛。今日之事,你们两个谁也逃不脱关系。李帅,这两个杂碎,绝不能留啊!”
李元庆一笑,“说的也是!来人,传我军令!即刻查抄张家、王家,一只蚊子也不能放过,老子倒要看看,究竟到底还有没有落网之鱼!”
“是!”两名亲兵赶忙匆匆而去。
张家成和王光发不由大惊,连连哀求,但两名亲兵快步上前来,用破布将两人的嘴巴堵得结实。
李元庆扫视众人一眼,淡淡一笑道:“形势已经得到了控制。诸位自是不必再这里久留。来,咱们下楼去,元庆请大家喝杯热茶,暖暖身子。”
看到李元庆表明了态度,不再将事态扩大,众人不由如获大赦,赶忙纷纷跟在李元庆身后,往楼下走去。
楼下大厅,四周都是全副武装的亲兵们,几个门口虽然都敞着,但中间几个火盆烧的正旺,倒并不觉太过寒冷。
亲兵奉上了热茶,齐明伟忙道:“李帅,您,您看今天这事儿弄得。哎。这两个老杂毛,真是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啊。”
李元庆淡淡一笑,“齐掌柜,人有十指,都不同长短,更何况是人呢?今日之事,或许,只是个意外罢了。我相信,咱们镇江城内大多数的士绅们,还是好的嘛。”
齐明伟不由大喜,万万没有想到李元庆居然这么开阔,忙道:“李帅英明,我等佩服啊。”
任大海却低声在李元庆耳边道:“李帅,今天此事,决不可助涨其嚣张气焰,必须将事态牢牢遏制啊。”
李元庆一笑,“任掌柜放心。此事,元庆心中自有计较。”
任大海见李元庆胸有成竹,也不好再多说,有些郁闷的喝了一口茶水,心思却飞速旋转,究竟还有谁,想要对李元庆有威胁呢?
众人在这边大厅里喝着茶水,不到半个时辰,查抄张府和王府的亲兵们已经有了结果。
两家二百多口人,全都被带到了厅外的前院中。
李元庆一笑,“究竟还有没有落网之鱼,咱们大家去长长眼。”
李元庆发了话,众人怎敢不从?忙顶着寒风,来到了前院中。
这时,由百来名亲兵看押,张家和王家近两百多口人,被分成了两个方阵,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张家成和王光发很快也被亲兵带了下来,绑在了一旁的树上。
一看到自家主人出现了,两边的女眷不由一阵哭哭啼啼,男人们也被吓慌了神,无助的看向他们的家主。
张家成一看到自己的儿孙亲眷,精神一下子提起来不少,忙对李元庆道:“李帅,李帅,老朽冤枉啊。这事儿,这事儿完全都是王光发的主意啊。老朽都是被逼的啊。他还许诺,事成之后,给老朽两万两银子的报酬啊。李帅,王光发的大儿子是后金镶红旗的奴才,此事,大家都是知晓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