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彻底冷静下来,反而看开了,他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淡淡笑道:“老奴能来,这很好嘛。这事儿要传到朝廷里,也能给咱们增加点身价。”
“元庆,这都啥时候了,你还有心思想这?”
张盘不由苦笑,“要是城守不住,朝廷跟咱们又有啥关系呢?”
陈忠却是极为了解李元庆,一见李元庆这云淡风轻的模样,忙道:“元庆,你脑子活,是不是有什么好办法了?”
李元庆一笑,“办法?我倒真有不少。不过,咱们不着急。先看看他们要干什么?”
李元庆的镇定,给了陈忠和张盘不少底气,两人也只得耐住性子,继续探查后金方向的动作。
老奴大概在阵前站了一刻钟,便返回了后阵,很快,后金前阵这边,就开始忙活了起来。
看样子,他们是要推土,准备推过来。
后金擅长野战不假,但事实上,对于攻城,他们也并不外行。
通过与刘达斗的交流,李元庆基本上也了解了当日西平堡之战的全过程。
从早上开始,后金军开始攻城,西平堡近万守军,兵精粮足,却没有坚持到傍晚,最后,罗一贯自刎,雄城陷落。
从战术上来讲,罗一贯当时的布防并没有太大问题,只是,后金军兵力太多了,尽是主力,四面攻城之下,城内人手根本不够用,最关键的,罗一贯将太多的希望,都寄托到援军身上,而援军迟迟不至,也击碎他最后的心理防线,功亏一篑。
李元庆现在思量,西平堡失陷的原因虽然有很多,但主要有两点,是其根源。
第一,罗一贯虽有守城之心,但准备严重不足,他错误的预估了形势,没有做好最坏的打算。
再者,西平堡地势实在是太差劲了,周围尽是平原,根本无险可守。
的确,西平堡周围有不少大小军堡拱卫,但在那般事态下,后金大军主力围城,沙岭已经惨败,周围各人,谁敢出战?谁又有能力出战?去救援被围困的西平堡?
以老奴的精明睿智,他又怎的能放弃这种良机?
此时,李元庆三部,虽然没有罗一贯当时的配置,也没有那么多的盟友,但三部和旅顺城,却也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
第一,三人都有守城之心,陈忠和李元庆先不必说,旅顺是张盘的老巢,也是张盘的命~根子,即便李元庆两部不出力,他也必须要拼命的。更何况,三部唇亡齿寒,骨断筋连,李元庆两部也不可能不出死力。
再者,旅顺地势险要,背靠大海,能守能退,远非当日的西平堡可比。
其三,也是最关键的,三部虽看似分散,但在此时这种事态,不论是陈忠还是张盘,在大势上,都不会反驳李元庆的意见,某种程度上,说三部已经连为一体,也并不为过。
天时地利人和,基本上旅顺都已经占齐了。
即便老奴亲临,那又有何妨?
是骡子是马,总要拉出来溜溜才知道。
看到后金军开始推土的动作,三人心里都有了数,老奴并没有因为据有压倒性优势,就看轻了旅顺,而是要采取最稳妥的办法。
当日,在镇江城时,后金军同样是采用这种办法,围逼镇江城防线,从而逐个击破,打开缺口。
此时,李元庆三部没有强力骑兵,根本无法阻止后金军的动作。
而后金军方面从事这些苦力推进工作的,九成九都是汉人奴隶,根本不会影响到他们半点战力,只是需要消耗一些时间。
“元庆,咱们不能放任这些狗鞑子这么轻松了。这不过两里的距离,最迟两天,他们就会推到城下,到时,咱们可就被动了啊。”张盘已经有些急了眼,满头大汗。
陈忠也是急切的看向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