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的手腕,还包裹着一块布。
阳光之下,原本白如霜雪的脸,更显得白,仿佛就像是水晶一般,隐隐透着苍白的透明。
这瘦弱的身躯,仿佛微风的吹拂,也要刮倒,她的双手,只有抓住木屋的走廊栏杆。
公冶白并不知道白羽苧用她自己的血拯救了他,他醒来的时候,似乎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只是这奇特的感觉,让公冶白极不自在。加上白羽苧冷漠不善言语,公冶白自然受不了,每一次和白羽苧说话,都是公冶白问几句她才答一句,甚至不答。
叹了一声,看着那白衣之中的人,似乎,那白如雪的衣衫,将她牢牢地包裹住,也将内心包裹住。
他不懂白羽苧。
公冶白只救过她一次,白羽苧却接二连三的救过他。救了他之后,她对他的态度,依旧是那般冷漠,就像是面对陌生人。
其实,白羽苧对待任何人,都像是陌生人,即便在师父赵之虹的面前,她也像是在平常人面前一样。除了,除了莲芙村的那个老人。
吝朱,你在什么地方呢?湘儿,你还好吗?哎。
公冶白一声低叹,缓缓的闭上眼睛,让阳光照『射』着他的那张黝黑略显苍白的脸,脸上,『露』出了一抹微笑。
听到叹息,白羽苧转过头来。
那张俊朗,脸颊轮廓分明,犹如雕刻的脸上的笑容,就仿佛是一个孩子的笑,那是天真烂漫,单纯的笑容。她却不知公冶白的这一个笑容,是多么的难得。
似乎,这一个笑容,比那照『射』在脸上的阳光,还要温暖。
她从来没有这么看着一个男子的脸,虽然这些日子,白羽苧和公冶白在这木屋里,但是,除了救治公冶白的时候,白羽苧都未多看他的脸。似乎救治公冶白,只是她的义务。
此刻阳光明媚,阳光下的这个男子,是那么的安静,安静的像是一个许过诺言的星星。
不知道,这样的安静,什么时候就不在了呢。
“白师妹,我的脸上长着花吗?”
不知何时,公冶白睁开眼睛,笑眯眯的看着白羽苧。
白羽苧一怔,她的脸,更加的苍白,她淡漠的转过头去,没有回答公冶白的话,仰着头,怔怔的看着迎面的阳光。
阿鼻地狱沙漠。
从古至今,流传着这样一个传说。
据说在中原的最西北边,有一片广袤的沙漠,据说,那片沙漠有百万里宽广。
这犹如海洋一般宽广的沙漠,有一个神秘传说流传在修真界。
每一个三千年的轮回之际,在那一年的五月初四,就会有一只神鸟破开虚空,降临到这个世界。
这是神鸟,每三千年出现一次,却没有人知道它是来自天界还是来自仙界。
在这凡人世界,修真世界,都没有人能说出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因无他,只因为,从古至今,都没有传说有哪一个大能之士修炼到破开虚空进入仙界或者是天界。
至于神鸟的传说,却有诸般秘密和诱『惑』。
那所谓的秘密,自然是它来自于仙界还是天界,甚至是其他位面的灵禽。非但如此,就连有关于神鸟的传说,也被说的有多个故事,却没有一个人能说出这只神鸟的模样和神通。这样,它的秘密就显得扑朔『迷』离了。
至于诱『惑』,却是只要有幸能生活在神鸟三千年出现一次的那些年,无论是谁,都会被那九凤神鸟的凤血所吸引。
因为这凤血,是修真者梦寐以求的神灵之『药』。据说,得到这凤血,修炼一途,要比一般人快上十倍百倍乃至千倍。非但如此,还能将天地人的三种法则领悟大成,对于划破虚空飞升仙界,是极有希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