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衣,样式虽然与男人一般,可比起男人的衣裳,那是小了太多。赶紧在美妾的服侍下换了衣裳,匆匆忙忙地打理好自己。官帽往头上一罩就飞也似的往外冲,说是打理好,不过衣服穿规整了,头发梳利索了。知府大人这会儿子连洗脸刷牙都是顾不上了的。横竖这脸洗不洗,牙刷没刷,旁人也瞧不出来。
而衙门里头当差的,经历过当年那场惊天动地的案子的老人,手脚更是麻利上几分,神速地把自己打理妥当,飞也似的就往衙门前堂跑。他们这些当差的衙役,不少人晚上都会歇在衙门的,当然也是轮班来。所以,往前堂去恨方便。如此,以备不时之需。
等各路人马齐备,杀威棒耍弄了几下,威武,这当差的衙役大声齐声喊出来的话一说,知府老爷的惊堂木这么一拍。
“击鼓者何人?有何冤屈?来人啦,把击鼓者跟本官带将上来。门外的百姓要观审的,也都不许拦着,让他们在大堂之外瞧。”这是审案子的规矩,有百姓从旁作证,也显得朝廷办事公允。
众人凝眸处
一娇娇弱弱,白衣胜雪,面布愁容,几乎可以说是苦大仇深的窈窕少妇婷婷袅袅地走将进来。脸色甚至还有一道让人触目惊心的疤痕,这疤痕,似乎还是近期造成的,因为都还不曾结疤,周围的肌肤还猩红肿胀,姣好白皙的脸蛋上来了这么一道让人刺目的痕迹,要多煞风景就有多煞风景。
看着那疤痕,众人想的是,这妇人,难不成是要状告丈夫或者公婆虐待于她?毁了她的容颜?
可想想又觉得不对,就这样的事,她也不该敲响登闻鼓,直接到衙门告状不就成了?谁说妻告夫本来就犯了七出之罪,可如果真的是被虐待至深,衙门也是可以判她于她的夫君和离的。不过,这样一来,她这辈子就不要想再嫁了就是。要知道,哪个当丈夫的敢要一个随时能上衙门状告自己的妻子?
“啪!堂下何人?敲响登闻鼓所为何事?姓甚名谁,报上名来。”知府大人惊堂木一拍,随即按照惯例问道。
妇人的面容越发凄苦,带着哭腔朝知府大人用娇软磁糯的声音道:“大人容禀!小妇人自小流落江湖,实不知姓甚名谁家在何方,后来遇到一好心的没有子嗣的农家收留,农家姓白,收留小女的时候梨花开得正好,于是给小女取名白梨花。怎料,天有不测风云,好人却不长命。小妇人养父养母几年后陆续逝世,当时小妇人年方十一。养父母的家族哪里愿意养小妇人一个小丫头片子?收拢了小妇人养父母的财物,就把小妇人撵出门去。小妇人不得已,在街头乞讨为生,偶尔还偏偏财物,不至于饿了肚子”说话的人,正是白梨花,这女人仿佛第一次有跟人吐口水的机会,把那有的没的过往都拿出来说将一通,门外的百姓听得倒是津津有味,这虽不是奇闻,可也算是有意思的故事。
然而,堂上的知府大人跟他的几个师爷和一干衙役手下都不约而同的满头黑线,这女人在这儿拉拉杂杂的说这些有的没得做什么?能不能说个重点?
“本官不想管你过往的事,你只需说,你冒冒然敲响了登闻鼓所为何事?”知府大人忍无可忍,不得不打断那悲悲戚戚的白梨花,虽然这模样,这做派,瞧着是个美人,可更没的他也不是没见过,府里新进的小妾比起她的模样来也不遑多让,知府大人何时缺了女人了?所以,对美色的抵抗力还是不错的。
“大人,小妇人说的这些本就与小妇人敲响登闻鼓有关,不过,既然大人不愿意听,小妇人小妇人就直接把小妇人想说的重点说了。”说到这里,白梨花更是梨花带雨,眼泪唰唰唰不要钱似的往下掉,身子还摇摇欲坠,一副快撑不下去的模样。
“大人,多年前小妇人年方二八,因为因为多日不曾饱餐,就与一道乞讨的同伴装了一回卖身葬父的样子,在街头求财,想着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