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平平安安地度过来年,然后一家人一起守岁。一般都会通宵守岁,表示驱走一切邪瘟病疫,期盼来年如意吉祥。
这个时候,整个除夕才算过完。
然而今年这个年似乎没那么顺畅呢!
薛云阳刚回到家,换下祭祀才会穿的那一身仿照古礼的黑色祭祀礼服,都还没来得及沐浴更衣,洗去宗祠里头沾惹得满身都是的香火纸钱气息。外头招财就急急忙忙地冲将进来,在正屋门外大声嚷嚷道:“主子,不得了了,三房的家祠起起火了,火势凶猛,都把连着的一个小院子给烧着了。”
薛云阳听了以后,眼皮子一跳,乖乖这这事情怎么透着一股子邪气呢?
“那还不赶紧让咱们家的人去救火?去,分一般的护院,和三分之二的奴才通通都赶往三房去救火。”说着,薛云阳自己也大踏步往三房赶。
这是他第一次祭祀啊,这一祭祀完就出这档子事,难不成又是族里人在弄鬼?不过,之前不是三房在宗祠那里捣鬼,想火烧宗祠吗?尤其还打算在他正在祭祀的时候,烧个正着,眼下隐患被他给摒除了,怎么三房自己烧起来了?难不成,烧不了宗祠,把自己家的家祠少了,拿这事儿来作伐子?
可哪有人烧自己的房子来作伐子的?他怎么着怎么不像三房的习性。那家子人,可是把钱财看得比天还重,会舍得?要知道,修一个家祠也是要费许多钱财的。毕竟,家祠作为一房祭祀重地,修建的房子也是最好的。所以,那些木材什么的,都是好料子,每一根都不便宜啊!
薛云阳心思翻滚,一晃就前前后后地想了许多事情,脚下却半点儿都不慢,飞也似地朝着三房冲去,远远而的就看见浓烟直冒。
还没走进呢,大老远就听见三房老太太哭天喊地的在咒骂乱嚷。
她一个女人家,又是老人家,是没精神去救火的,就是她愿意去,旁人也不让,省得火没救到,反到把她自己给折了进去。所以,她由着她的三儿媳妇看着,只在那儿拼命哭喊。
一见薛云阳过来,就跟野牛似的冲了过来,那股子狠劲,浑不像一个五六十岁身子的老太太,谁说人家吃得好点儿,身体肥胖些,可这时候,还真看不出什么肥胖来,毕竟,那速度,就是瘦子也是比不了的。
薛云阳到底是练家子,就算不是好把式,他一个年轻小伙子,也不是一个老太太的身手能比的。
薛云阳冷了脸,愤然吼道:“三老太太,大家都在救火呢,您一个人不管不顾的冲我来做什么?您还想不想要您家的房子了?就是您不想要,旁的人家也是要的啊,要是火势蔓延,那他们的房子也烧了,您三房赔还是怎的?”
“我呸!不是你阳哥儿,我三房哪里会起火?都是你这灾星霉星扫把星的错,往年由着族长祭祀,哪年出过错了?咱们薛家年年可都是好的,今年呢?你一主祭就出了这么大的事,难道不是你的错?你这个灾星霉星扫把星,你赔我家祠,赔我三房的财物,你看看看看,我家的仓库都是烧着了的。我家所有的财物可都是放在里头,这损失得多少?你这灾星霉星扫把星,你赶紧陪我!”说着,就不管不顾地往薛云阳身上碰。
薛云阳只好一个劲儿的散,这失控的老太太,他一个晚辈,还能上杆子把人锤一顿?
而一旁的三房三儿媳妇,状似拦着三房老太太的做派,却半点没拦住。薛云阳哪里不晓得,她这是放任三房老太太闹呢!她一个年轻媳妇不好闹,可三房老太太站着长辈的名分,那是想怎么闹就怎么闹,最后,就是三房老太太不占理,可人家是老人,还是长辈,最多一句老糊涂了,脑子不太清醒就了事。
可要是因着这事儿把薛云阳给拖下水,只怕他们的算计就是损失了些财物,也是划算的了。尤其,要是把他拖下了水,指不定人家就要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