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何必这般相待?
中年妇人显然被眼前的状况弄懵了,尤其,这小生还是今日过大礼的主角,她是抢他媳妇好不?他居然还能笑得跟朵花儿似的,这小模样,可真真是俊啊,比那画上的神仙还来得好看些,呀呀,他是在对我笑吗?这笑好让人羞哟,哎哟哟,羞死人了
这妇人显然被薛云阳的俊美男色给勾得没边儿了,神思,真游荡在九天之外呢!
“夫人?夫人”薛云阳风度很好的又叫了好几声,那架势,仿佛根本没把夫人的走神,甚至大厅广众之下这带着几分侮辱人的怠慢放在眼里。
“啊!那啥,哦,小哥儿你刚刚是与小妇人说话?”中年妇人眼见着这俊生生的白面小伙儿,口水都快流出来了,心想着,她当年咋就没嫁个这么个后生呢?孩儿他爹那死相,真真没法比啊!
“哈!哈!哈!”一阵哄堂大笑,王太太被娘家嫂子这丢人现眼的模样气得脸都黑透了,该死的,这这不知检点的东西,怎么就入了她郑家的门呢?当年装得跟菩萨尼姑似的,现在居然成了这么个东西!王太太眼刀子刷刷地甩过去,要是能杀人,这女人估计死了千百遍了。
“敢问令郎何年何月与王家姑娘定亲?可有证人?可过过文定?可合过八字?可宴过亲朋?夫人口口声声说王家姑娘是你未过门的儿媳妇,证据何在?没有证据,还望夫人免开尊口,要不然,小生去衙门告夫人一个巧取豪夺栽赃陷害之罪!到时候夫人如若吃了衙门的杀威棒,可就怪不得小生不先提醒夫人了。”薛云阳至始至终都带着温文的笑意,口里吐出的话,却句句如刀。
那夫人刚刚还觉得这小伙儿俊得不像话,真是养眼,没成想转眼居然说要把她告上衙门!真是长得一脸的尖酸刻薄相,哪里俊了,哼,什么狗屁东西!
她一个内宅妇人哪里进过衙门?里头多少道道一点儿也不懂,但是,本能的,她是害怕的。但活到这岁数上的女人,尤其是泼辣不讲理的女人,怕也不是畏畏缩缩,想到那人的话,心意横,人顺势就倒在地上,嘴里没边的嚷嚷道:“老天爷啊,天理何在啊!我那外甥女明明跟我儿情投意合,两心相许,私定了终身了,现在杀千刀的王家居然瞧不起我郑家,不认这门亲,我儿相貌堂堂,才高八斗,我家也是书香门第,世代读书人家,哪里就配不得你王家闺女了?啊!好啊!,老生晓得了,定是你王家瞧着我郑家穷,没什么钱,才打算卖女儿与这商家。你们这是棒打鸳鸯啊,你们是要招天理报应的!老天爷,您老人家快开开眼啊!把这丧尽天良的东西给劈了吧。”
因着妇人的话,一时间,大堂里议论纷纷,王家老爷和王太太,两人坐在上手,都是一脸铁青。
尤其王老爷,对方是大舅子的内人,他一个当人妹婿的,还真不好跟妇人对上。而王太太,更是杀人的心都有了,她的好嫂子啊,这是想生生地毁了她的宝贝女儿吧,以为这样,王家就能把闺女嫁入郑家门?嫁给她那不学无术的好儿子?做梦,就是让女儿去家庙,她也决不让女儿在这泼辣货手底下讨生活,那可是生不如死啊!
王太太正准备放肆多年来的贵妇修养,当庭破口大骂,而薛云阳也琢磨着到底怎么解了当前的困境,他当了多年的王家女婿,王家的情况哪里有不清楚的?只是,当年却不曾有这么一场闹剧,这事儿回头他定是要仔细查查,到底是谁要毁了他的亲事,脑子里第一个冒出来的就是本家那位好叔公
就在这时,大家看戏看得正高兴,想着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有趣的事儿的时候,大堂之外忽然传来一道清丽悦耳的少女之声,端的是大珠小珠落玉盘,动听之际。
“小女不知舅妈驾到,有失远迎,还望舅妈赎罪!”说话出,人群自动朝两边散开,让出一条通道,通道尽头,一个头戴围帽,由一嬷嬷装扮得妇人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