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似地一扫茫然，径直窜了过去。

    “这位是？”张扬发现刘丹靠窗坐着，旁边坐着一位高个子皮肤黝黑的男生。

    “这是，——是我亲戚，大四的，也是学艺术设计的”。刘丹说这话时眼睛乱闪，语气做贼似的心虚。

    “奥，也是一块儿黄山写生的？”张扬看都没看黝黑男生，隔着人问刘丹。

    “奥，恩，是呀！他是跟毕业论文相关的。不好意思呀，张扬”。刘丹像接受法官严厉审讯是的紧张，显然她之前丝毫没跟张扬透漏这相关的事宜。

    “哦，那？那——怎么”张扬一下子哑口了，他有点激动，委屈的似乎要哭出来。他条件反射地攥起了拳头。

    黝黑男生悄悄地戴上了遮阳帽，挡住了黑里发红的脸。

    “张扬，过来啊！这边给你留着位子呢，还有鸡蛋灌饼，一会没你的份啦！”亮子在车最后排招呼他。

    张扬一直愣在那，俩眼一直死死地盯着刘丹，像盯着一只偷走了自己全部家当的盗贼。这时候，后排的小忠也招呼张扬过去，正好畜生凭气喘吁吁地上车来，一步步挪到了张扬身边，“咋？有事？”畜生凭喘着大气问他。“没！走吧！”张扬转身的动作像话剧演员一般夸张的坚决迅速。畜生凭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他因为早餐没处理好一直心虚。

    张扬没心思吃小忠递上来的鸡蛋灌饼，他低着头，手里握着手机，一直那么紧紧地握着，整个人已经极度拧巴了。亮子和小忠一人一半把鸡蛋饼分着吃了，边吃边问张扬怎么了？是不是晚上没睡好？张扬默不作答。几个人由于前一晚基本没睡觉，这时候已经开始困倦，想想大巴到北京也要将近三个小时，于是一个个开始瞌睡，畜生凭最早打上了呼噜。张扬靠窗坐着，习惯性地拿出一支烟，刚点着吸了一口，前面的同学就回头看他，他不好意思地加紧吸了一口，将大半支烟扔出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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