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枚枚断裂的墨绿色指甲,就像悬在一众修士头上的一柄断头刀,令他们不由觉得骨子里发寒。
他们的感受,恰恰是作为主阵之人的千秽想要的。
为了将这恐惧变成绝望,彻底杀死他们,给自己添上几具上好的材料。
手中们黑白大旗凭空一卷,静静悬着的指甲,也依着这轨迹随之动了起来。
黑白大旗舞得越快,这些指甲也就转得越快。
到最后,千秽手中的大旗,只剩下一道残影,而那些指甲也只剩下一道道墨绿色的轨迹。
若是从上方往下看,陀螺急速旋转一般的景色,着实煞是好看。
越美的东西,就越是危险,这道理很少有例外的时候。
或许是舞得手酸了,双掌合十,千秽猛地把黑白大旗稳稳夹住,令其动弹不得。
“乱。”稳住黑白大旗,一个乱字随即从千秽口中轻吐出来。
一字落下,无数墨绿的断甲,就跟死了蜂后的蜂群一般,马上变得骚乱起来,以极快的速度,四下飞舞。
比起千秽的操纵,肆意乱舞的断甲,来得更加可怕,速度快了不止一筹。
原本的速度,他们尚且可以勉强抵御,可现在,一个个只能尽力闪躲,尽力减少被划伤的次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防御,他们并不敢再那么做,因为那只会让他们被划伤的次数增多。
“该死的剑宫修士,你们死就死,为什么要拉着我们一起下水?”生死关头,被拖累的修士气急之下,开始愤怒的骂起剑宫修士。
“你们这群活该绝户的家伙,难怪有人给你们树个那么大的碑,一点都没错,你们早就该死了,活到现在真是祸害。”有了带头,马上就有第二个修士开口响应,大肆谩骂起剑宫修士。
有这等结果,看似有些意外,却又在清理之中。
毕竟真正害了他们的,并不是千秽,而是剑宫修士。
要不是被挟着进入阵中,他们现在还好好的站在外面看着热闹,根本不会陷入这生死危局之中。
而且,被剑宫选为目标,他们本身就有一点的身份,丝毫不用顾忌。
所以,心中愤恨难平,嘴上能马上两句出出气,他们自然一点都不会客气。
“没事,我们不急,你们接着骂。反正有你们垫背,挺不错的,要是不想死,就想办法破阵吧!”对于他了的谩骂,剑宫修士倒是一点都不在意,反倒还有人打了个哈欠,满不在意的让他们继续骂。
“你们这群后娘养得玩意,要是此劫不死,我一定上剑宫砍几百个脑袋,带回宗门做尿壶。”满是嘲弄的话语和动作,彻底激怒了被剑宫拖累的修士,谩骂的话语也变得更加激动起来,甚至已经言明要杀人。
彼此都是有身份的人,狠话可不是随便放放那么简单。
就算言者无心,可难免听者有意,一句随意放下的狠话,最后很有可能变成不得不做的事情,甚至就算没有做,对方也会凭着这句狠话,上门来找麻烦。
不顾后果的放下狠话,足可见现在他们心中究竟有多愤怒。
可对于他们的狠话,剑宫修士浑然没有一点在意,反倒是尽力防御着,看样子倒是有几分想要拼一拼,谁能撑到最后。
以命换命,剑宫修士换得起,但被他们拖累进来的修士,却不想换。
剑宫修士意识到这阵法不是他们可以对抗的那一刻,脑门上几乎已经写了一个死字,自然换得起。
死了,那是命中注定,若是利用别的修士破了阵法,那就赚大了。
无论怎么看,这都是一笔稳赚不赔的生意。
被挟着入阵的修士,与剑宫修士的情况恰恰相反。
要是活下来,只是理所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