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党余孽,好个乱党余孽。”宏华帝火冒三丈,咬牙切齿的说着这几个字,看向皇甫云倾的眼光有风雨欲来的威势。
皇甫云倾仍旧跪伏在地,手心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因为害怕,出了一层冷汗。
他知道翻出当年阑州和天鬼门事件会惹来龙颜大怒,甚至还有被杀头的危险,但为了他梦寐以求的兵权,他还是选择以身犯险。
“父皇,儿臣还查到······”皇甫云倾语音惶恐,小心翼翼的道,然而又欲言又止。
“还查到什么?说,都给朕说来听听。”宏华帝目光阴骛,厉声道。
皇甫云倾微微抬头,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宏华帝,沉吟片刻,才道:“启禀父皇,儿臣还查到有天鬼门的余孽在天鬼山使用巫蛊之术对父皇······对父皇······”
皇甫云倾的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低,几乎微不可闻。
“说下去。”宏华帝目光嗜血,冷声道。
“儿臣不敢说。”皇甫云倾惶恐犹豫道。
“朕恕你无罪。”
“他们······使用巫蛊之术对父皇下了······诅咒。”皇甫云倾一片豁出去的神色,咬牙道。
“大胆。”随着一声暴喝,又一只玉杯被扔了过来,砸在皇甫云倾的背上。
孙公公见状,连忙道:“陛下息怒。”
“父皇息怒。”皇甫云倾也连忙道。
“息怒,都有人想要害朕了,朕如何息怒?还有你,为何现在才告诉朕,你是当朕老了,糊涂了吗?”宏华帝站起身来,指着皇甫云倾骂道。
“儿臣知错,请父皇责罚。”皇甫云倾战战兢兢的道,“此事还牵扯到燕回国,儿臣在没有查明真相之前,不敢告知父皇,还请父皇恕罪。”
“燕回国。”宏华帝咬牙切齿的从牙齿缝里蹦出这几个字,“小小属国,竟敢如此大胆,难道他们也当朕老了,不中用了么?”
“父皇,这燕回国如此嚣张,还请父皇降旨,命人前去讨伐,以壮我大亚之威。”
宏华帝沉着面容,眼中是风云变幻之势。忽而又想起了什么,道:“孙德,太子这些日子在干什么?”
皇甫云倾见宏华帝忽略掉自己的话,竟然问起了太子,心中一阵冷凉,眼中闪过一丝阴狠。
“回陛下,太子殿下这段时间除了替陛下处理一些朝堂杂事,其余时间都在练习“六艺之术”。”
“哦?”宏华帝闻言,冷笑一声,“太子的日子过得倒是清闲,竟然连有逆贼想要谋害朕都不知道,孙德,传朕口喻,太子禁足三日。”
孙公公闻言,心中微惊,恭敬的低声道:“陛下,太子殿下虽有失察之罪,但这样做怕会引来朝中众臣的非议,陛下您看······”
宏华帝淡淡的看他一眼,皱眉想了想,却是不妥。这太子并无大错,突然被禁足,不仅令太子失了面子,还有损他自己的威严,不由叹道:“罢了,此事容后再议。”
皇甫云倾本来终于等到了一个能令太子倒霉的机会,没想到又因为这孙公公的一句话而让宏华帝收回成命,不由一口气哽在了喉咙间,既上不来,又下不去。于是对孙公公也生了一份怨毒之意。
“容王你退下吧,此事朕自有打算。”宏华帝面露疲色,挥手道。
“可是父皇······”皇甫云倾不甘心宏华帝就这样赶他退下,嘶声叫道。
“退下吧,此事事关重大,牵涉甚广,容朕好好想想。”宏华帝皱眉道。
皇甫云倾见状,只得忍气吞声的退下。
偌大的大殿上,烛火明灭,映出宏华帝满脸皱纹的面容。
“孙德,你说六年前的阑州十二城和天鬼门事件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