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妖婆一下子跳了起来,这人头不正是他们阳炎宗安插在药童大比中的内门弟子么?怎么死了?
心中越发的不安起来,连他都死了哪其余的的药童不是更危险了么?
不等所有人反应过来,化为一道红色的风,霎时间抓住了吴长子手上的药童。
“说!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药童因为被掐的太过用力,整个脸都绯红了起来,眼睛不断地翻着白眼,呼吸都有些不顺畅起来。
“说啊!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等那药童说出来,入口的那扇门又一次颤动起来,第二个头颅从里面滚落出来。
吴长子眼神一缩,浑身不断的颤抖起来,这不正是王顺么?连他的实力都?莫非里面?该死!
强压住心中的怒火,眼神带了一丝冷冽的看向一剑宗和归木宗,大声的呵斥道。
“你们两宗是不是该给我一个解释?”
老妖婆则是稍稍一用力,当场拧断了药童的脖子,像是丢垃圾一样随意的扔到了一旁。
浑身劲气疯狂涌动,一股莫名的压力碾在了两宗所有人的头顶,一字一顿道。
“不给我们一个满意的答复,谁都别想回去!”
整个山崖上都安静了下来,一个头颅却是不合时宜的从半空中滑落了下来。
跌在崖顶上蹦跳着,一路上发出“咕噜咕噜”的磕碰声,最后停在了吴长子的脚边。
吴长子有些颤抖的轻轻的捧在手心,看着手心的头颅,深吸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此人名叫吴凡,就像是他的名字一样,平平凡凡没有丝毫的出奇之处,他的资质不好,不爱修炼,喜欢到处去玩。
吵着闹着要去参加药童大比,他都答应了,猜到了开头却是不曾猜到这结局,眼角划过泪滴顺着满脸褶皱的纹路四处乱流。
难道他赠予他的那些保命护符都没用么?就被人残忍的切下了脑袋?
好似不能呼吸了一样,耳边似乎回荡起了吴凡的叫嚷声。
“爷爷,我不喜欢修炼,我就想做个平平淡淡的人。”
“有一天,你会发现我独特的画画天赋,凡儿想当一个画家!”
“爷爷,我厌倦了修炼者的生活,我想当一个平常人。”
这些声音慢慢的化为泡影,他吴长子这一生看似风光,身上担负的却是家人的不幸。
七岁至今只爱过一位女子,梦想着与其白头偕老,生完儿子后便丢下他一人,撒手人寰。
儿子天赋异禀被他寄予厚望,却是在远征时,与儿媳一起战死沙场,他却是无法为其报仇。
心中悲恨交加,一夜之间半白了头发,剩下他这个老人和年幼的孙子相依为命。
每逢佳节,倍感思念,改名吴长子,要永远记住自己的长子!
嘴上虽说不喜欢这个孙子,平时更是严厉有加,为得是有一天他死了,怕他无家可归,无枝可靠。
可心底依旧是把他当做心肝宝贝,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时常无法狠下心来,却是硬逼着不能心慈手软。
可如今?吴长子的心在颤抖,本来黑白掺杂的头发瞬间花白。
已然看不清前面的样子,感觉一阵头晕目眩,天地都为此旋转了起来,一个踉跄往后退了数步。
一双赤红的眼睛死死的看着两宗之人,恨恨的说道“我要拿你们所有人的命来替我孙儿陪葬!”
“吴长子,你杀了我们,难不成是要挑起三宗的战争么?”
吴长子如今哪还听得进这些?整个人化出一道残影就要扎进两宗的人堆之中。
老妖婆整个人却是后退了一步,既然有人愿意当这个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