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阳看着玉堂春坐在一旁的高背椅上。
玉堂春今日里穿着一身嫩绿色的,很轻薄很贴合的百褶长裙,薄薄的绸缎,根本无法遮掩玉堂春胸前的丰满俏挺,甚至张阳似乎可以隐约看到那山丘上的微微凸起。
即便是身子静止不动,她那仿佛水蛇一般的腰身,也随着轻缓的呼吸,出现一种有规律的律动,充满了令人遐思的魅力,带着一股妖异的魅惑。
玉堂春媚眼含情地看着张阳,眸子水润的闪着莫名的光,仿佛无意识一般用手指摩挲着鸟铳的枪管,然后贝齿轻咬着自己的下唇,丰满艳红的嘴唇,变换着各种不同的形状,发出了一声略带沙哑的声音:“嗯”
张阳咽了一口唾沫。
不得不说,虽然玉堂春没有具体做出一丝要勾引张阳的举动,可是无论从玉堂春的表情,肢体语言,甚至她所营造的这种氛围,都仿佛无一不再暗示着什么,而这种若有若无,欲拒还迎的暧昧氛围,大约更是让人无法自持勾引人的手段,对于花魁玉堂春来说,可以说是炉火纯青,若是用形容武林高手的词汇来说,那玉堂春已经到了返璞归真,飞花摘叶皆可伤人的境界了。
“咳你一个姑娘家家,要这鸟铳干嘛”也许随便换哪一个大明人过来,见到玉堂春这阵仗,大约也会把持不住了,还好,张阳总算“见多识广”,也早已不是初哥,盯着玉堂春的眼睛,语调平静的问道。
玉堂春听见张阳的问话,白了张阳一眼,娇嗔道:“如今小奴家我从莳花馆破门自赎而出,原本是想要找一个安稳的托庇之所,然而怎成想,天意弄人,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小女子一番真情,到了,也只不过是自作多情罢了。;;;;;;;;;;;;;眼看着就要被人扫地出门了,我和琳琅两个小女子,在京城无亲无故,就算还有银子盘下个粗陋的住处,也难免怕有哪些闲汉上门骚扰纠缠,所以这不是想跟张大人您行个方便,求一杆鸟铳来防防身,即便防不了身,壮壮胆子也好。”
说着说着,玉堂春似乎是说到了伤心处,似乎眼圈都有点儿发红,又怕张阳看到自己软弱的一面,赶紧撇过头去,只是瘦削的香肩微微抖动。
看到这样一个绝色佳人做出如此楚楚可怜的姿态,哪怕是个太监,估计也要心软了。
可是张阳却仍然头脑清醒,世间哪有如此无缘无故的深情
即便是还留在天津卫,怀有身孕的涂遥,接近自己的时候,不还是为了给自己冤死的父亲报仇
她那边的事儿还没理出个头绪呢,张阳哪还敢再招惹这样风月场所里出来的女子那可哪一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因此,玉堂春越是如此,张阳心中的警惕便越发浓重。
“玉姑娘言重了吧以玉姑娘的品貌才情,想必京城里有无数的才子儒生趋之若鹜,其中大概也不乏人品家世俱佳的贵介公子,以玉姑娘你的手腕,即便得一个正妻之位,想必也是易如反掌。张某不知道,自己何德何能,却能引得玉姑娘你的青睐张某深信,天上绝不会掉馅饼儿,更何况,玉姑娘你这样的绝色佳人”张阳轻笑一声,说道。
“在张公子你的眼中,奴家就这样功利吗或者说,张公子觉得奴家只是这样一个待价而沽,只能任人选择的玩物不成难道奴家就不能有自己的想法儿,不能追求自己的幸福张公子,你又何必妄自菲薄,你年纪轻轻便身居高位,更遑论简在帝心,未来前途无量,再说公子您品貌堂堂,即便与张家小公爷,徐家小公爷那种贵族公子相比,也丝毫不落下风,甚至犹有胜之。奴家也不过是个普通女子,又怎么不会对公子您倾心难以自拔呢”玉堂春转过头来,目光直视张阳的眼睛,毫不退缩,这样一个金丝猫般的深闺尤物,竟有了些巾帼英雄般的气势。
“好吧,好吧,玉姑娘你若是在张某这里别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