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连母亲都无法照顾好,我……不配当母亲的儿子。”云祺动情地说着,把这几年来发生的事故,都讲给黑爷听了。
黑爷默默地听完,站起来道:“给我来。”
云祺跟着他来到院子里,在一株老枫树下停住。寺庙的院落很安静,一个人也没有,只有热的风在树间穿行,令树叶轻摇。
黑爷指着大树上面,问道:“听到了什么?”
“蝉鸣?”云祺不敢肯定。
“对。今天你要学习的就是蝉鸣,等我回来的时候,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黑爷说完,就转身欲走。
云祺一怔,追问道:“黑爷,你是让我用嘴模仿出蝉鸣之声,还是用乐器?”
“随便。”
黑爷走了。
云祺站在树下发了一阵呆,找了一块石头坐下。
按理说,是要用琴声来模拟蝉鸣,这样才可以磨炼乐技。可是我又没有琴,黑爷回来就要检查,那只能用嘴了……难道,他是要我学口技?
“吱~”
云祺试着吱了一声,完全不像;蝉鸣的声音又硬又扁,完全不是声带能发出的。他试着挤压喉咙来发声,伸长着脖子,脸胀得通红,发出的声音好像老太太咳不出痰,连自己都逗笑了。
“咦——”
“咿——”
“叽——”
“吱——吱——”
学了一会蝉叫,不由口干舌燥,肚子也咕咕叫起来。早上没吃什么东西,现在前心贴后背了。后院有一条小溪,是从南山引过来的山泉。
他伏在溪边喝了几口,清凉解渴。肚子里装满泉水之后,感觉浑身通透,杂质尽去,学起蝉鸣更加有感觉了。
溪边的灌木丛中,有一只蝉被激发了兴趣,顿时应和起来。
“咦,这是一只小蝉呢!”文祺微笑。
小蝉与大蝉不同,只有小拇指那么小,它没有大蝉漂亮,身体呈灰色,鸣声尖细短促,时断时续。
文祺在溪边坐了半个时辰,把小蝉的叫声也学会了,互相唱和之时,几乎分不出哪个是他,哪个是蝉。
傍晚,太阳西斜。
黑爷终于回来了,手里提着酒和肉,还有馒头。
“文祺,肚子饿吗?”
“有点。”文祺盯着肉和馒头,忍不住连吞口水。
“先叫两声听听,学得像才有东西吃。”
“啊?”文祺捂着抽搐的肚子,走到了门口,望着远处在暮色中开始苍茫的枫树林,“鸣叫”起来。
“吱————吱——————”
“吱——吱——”
哟,学得挺像,还不是同一只蝉……黑爷暗暗点头。
“吱——吱——哇——”
“哇——哇哇——”
蝉鸣声突然变得宏大起来,聒噪无比!原来是附近的蝉,被文祺的鸣叫所吸引,一起鸣叫起来。
文祺指了指外面,说道:“黑爷你听,连蝉都以为我是同类呢!”
“行了,勉强过关。来,吃吧。”
文祺一听这话,就像运动员听到鸣枪,一下子窜了过去,嘴巴马上就被肉和馒头塞满了,狼吞虎咽。
“慢点,没人跟你抢!”
“嗯,黑爷你不吃吗?”他嘴里全是东西,含糊不清地说。
“我吃过了。”黑爷道,“再说,你觉得我这个年纪还嚼得动肉吗?这就是给你买的。”
文祺喝了一口米酒,郑重地道:“谢谢。”然后,他似乎想起了什么,犹豫着问道,“黑爷,我能带一个馒头回去吗?我娘她……”
“我说了,这都是给你的。”
文祺点点头,眼圈却红了,他将剩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