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海珍宝阁,默默地开张了。
与如云床品开业的盛况不一样,珍宝阁的开张太低调了,简直让人都没有察觉到。
最先现珍宝阁开张的是白云楼隔壁卖银的王婶。她清晨起来到街口倒了夜壶,回身的时候感觉什么东西晃了一下眼,回头一瞧,对面的半月楼上挂着一个暗金色的牌匾。
“咦,这东西啥时候有的?”
刚巧对面的李老板从自家门铺出来,王婶就喊道:“老李,你家隔壁的店铺什么时候开的业?这店面叫什么?是卖什么的?”
虽然杨活、吴柳烟等人就住在这里,可是平常与这些街坊邻居打交道的并不多,毕竟交际圈子不同。他们熟悉的是白云楼的长工,或者黄姨。不过,珍宝阁一直是吴柳烟自己打理,所以这些仆人也不知详情。
“什么店?哪里开了铺?”李老板还一脸懵。
王婶把夜壶、便桶放地上,指了指半月楼。
李老板往街中央走了走,借着晨光回头瞧,只见半月楼上挂着一块暗金色的牌匾,上面写着五个黑字:“四海珍宝阁”,字体雄厚沉稳,简单大方。
“四海珍宝阁?卖什么的?”王婶问道。
“嗯……珍宝阁嘛,肯定就是买一些珍珠宝石什么的。”
王婶不屑地撇了撇嘴,道:“咱们这小地方,卖什么珍珠宝石,连银饰都卖不动!那女人一脸狐骚精样,一看就不是做生意的料,还珍宝阁,我看是败家阁,败家娘们!”说完提着夜壶尿桶转身走了。
李老板瞧了一眼王婶那水桶似的背影,摇头道:“嘿嘿,同行相妒呀。”正准备回去开店营业,却又“咦”了一声,似乎是看到了什么。
此时天色渐亮。
他来到四海楼的前方,看到楼面的墙壁上有一幅画;画上有九个人,有男有女,有老年和中年,还有一个蒙脸的女子。他们形态各异,有的盘脚而坐,有的自然躺卧,有的手抱乐器,有的则负手而立。
“这么大的画,贴在外面墙上,可惜了。”
李老板叹了一口气,突然他走上前去,用手摸了摸墙壁,不由惊道:“靠,这竟然是直接画在墙壁上的,真是败家啊!”
“喂,这是壁画吗?”
李老板转过身来,只见身后已经站了好几个街坊,也在好奇地瞧这幅画。他们看到李老板去摸墙壁,也看到了他脸上的表情。
“靠,真有钱哪!这么大的画,至少得好几两银吧,竟然画在这石头墙上!风吹日晒的,估计有两个月颜色就褪掉了!”
“人家有钱,关你啥事?”
“听说这女的是从兰溪街出来的,肯定有钱得很。”
“那还你说,没钱能买得起百花楼,没钱能开得起珍宝阁?”
“听说护国大人和她走得挺近的……”
“真的假的?”
“我那天看到她在楼上叫杨护国了呢,还是提着名叫的,连敬称都没叫呢!”
“哇塞,这事别议论了,让人听见可不好。”
大家都噤声了,又看壁画。
“九圣图?”
“什么,酒剩吐?”
“不是,你们瞧这壁画的左侧头,写着三个字,九圣图!”
众人这才仔细瞧去。此时,天色更加明亮,那三个小字也能分辨得清了。
“九圣是什么意思?是说这画里的九个人吗?”
“不会吧,这里面的人……一个也不认识,哪有什么圣?我家可是拜了孔圣与老圣的。”
“白云药坊不是有一种药水叫青瓷九圣水吗?”
“和那个有半铜钱的关系?这可是四海珍宝楼的墙壁!”
“不都和杨护国有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