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光罩就像流动的水幕一样,透明又清澈。
夏季的烈日下,贴近地面的空气,会变得蒸腾而缭绕。这个圣光罩就是这样的形状。
以杨活的双江灵力,支撑这样一面笼罩着几万平米的岗坡,其实也勉强可以。但杨活要专注于演奏,所以用了十块晶灼石作引子,制作了五个增递性聚能阵,收集地面的热能制作成这座火行圣光罩。
光罩之下的土坡上,放着两千张三人条凳,两千张双人圆椅,一千张单人太师椅;这些木头器具都是用纳囊带来的,倒也方便简单;不过摆放起来却麻烦,连铲除藤蔓野草,整理土沟乱石,一百名短工足足花了一上午。
全场一共可以坐一万一千人。
可是此时,上座率仅仅十分之一,一千人出头。大多数还是坐在门票一两的五级条凳区,都是些城中的井斗市民;那些富人豪族、少爷小姐,因为嫌弃场地简陋,宁可坐在马车里抹汗扇风,也不愿双脚沾土。
一道之隔的另一边,是平整广阔的麦田。
没钱的老百姓们三五成堆,在麦田里或坐或站,黑压压的一片片,绵延数里,就像初冬的雀群一样。
小商贩们背着竹篓,叫卖瓜子、花生,水果、点心,穿梭在人群当中。人们都远远的望着黄岗那边,也不在乎听不见里面的声音,开心地谈天说地,就像过大节、开庙会一般。
…
“少爷,开始了吗?”阿壮傻愣愣地问。
“嗯,你们瞧那小子已经在土台子上搔首弄姿了!”华南侯站在车夫身后往坡上看。
“怎么听不见声音啊?”阿瘦也问。
“傻啊你们,有圣光罩隔着呢,声音出不来!”华南侯指着山坡边缘,“瞧,像水波纹一样的,那就是圣光罩…也不知道这小子他娘的怎么搞出来的?”
阿壮道:“那么薄的水雾,往里一钻不就进去了?”
阿瘦道:“傻*,没看见那些全副武装的士兵吗,还有那些穿着青袍的乐院学生!”
“卫兵五十步一个,根本看不过来;至于学生,手无缚j之力,还不如你结实,怕个p!”
阿瘦顿时噎住。
华南侯笑道:“两个傻*,卫兵只是收尾的,那些学生一首曲子就把你撂倒了!还缚j,连老虎也能收拾!”
“啊?就他们?”
“妈的,你们忘了去年狩猎老子打了野猪回来的事了?”
“噢,原来那野猪……真是少爷打的?”
“我靠,你们以为呢!”
正说话间,突然听到一阵巨大的惊讶之声,华南侯看到路南麦田里的百姓齐刷刷地站了起来,伸着脖子往坡上瞧。他也急忙回头,只见圣光罩下的土坡上,遍坡长起了枝叶阔大的向日葵!
转眼之间,葵花盛开,一朵朵迎着骄阳!满眼都是金黄,遍地都是金光,就好像每一朵葵花都淌出金黄色的油一般!
“啊,啊,嚯,嚯……”
人们的嘴中发出意义不明的叹声,一个个不由自主往坡上走,直到卫兵严厉的呵斥声,才让他们清醒过来!
“想进去的买票!贸然闯入,后果自负!”
“票价多少?”场地门口有人问道。
“贵宾区50两,一等区20两,二等区10两,三等区8两,四等区5两,五等区2两,大众区1两!”卖票员高声唱价道。这卖票的也是乐院的,唱腔嘹亮,吐字清晰,圆润动听。
“1两?银子啊?你咋不去抢?”
“嘁!这可是护国大人的演唱会,你抢银子来看都值得!万一再来个丝帛雨,你不一下就赚回来了!”
话虽这样说,绝大多数百姓们还是退回了麦田里。一两银子对普通平民来说,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