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琪尔,上辈子我一定是欠了你!”
她的声音很轻,只有自己才能听到:“说你傻真是没冤枉你,我生来就被封印在漆黑的海底,我早说过这世上我只认识你一个人,你走了,我该怎么办?”
闫无妄扬了眉眼,抹去了残余眼角的晶莹,一如既往的高傲自信,抱起身体已渐渐转凉的她,转眸,硕大水色的冰晶棺不知何时停驻在这院,将她平稳的送入棺,自己则站在冰棺旁边,口默念了什么,眼有精光乍现:“也罢,反正我孤魂野鬼一个,在这世间也无牵无挂,不如就此成全了你和他,这次若是再不珍惜,我,我就再也不管你了。”
说完,整个身体失去重力般向前倾倒,直直的落入棺,继而棺盖紧紧盖合,华光一闪即逝,命运的轮盘再度重新转动
惟愿上苍知我心,来生再无离别苦。
日出日落,潮来潮去,春去冬来,花开花败,短短十年,已是人非,妖族之首受人蛊惑,带领全族叛乱被镇压后,由神族出面推举了新的妖王,而后签订了和平契约,一切恢复风平浪静。
君炀在暴乱平息后不久承继天和的帝位,界同贺,新帝处事果决,英明睿智。腕与当年的娜娅天后可一较高下,得世人称颂拥戴,只是十年间后位一直空悬,一众臣子纷纷上表,却被他尽数搁置,于是流言渐起,其不乏一些妄加揣测之语。君炀清者自清,视而不见,俯视着高台下一众心急如焚的神君仙官,只是微挑了唇角,
这些人,似乎忘了什么?
当年有那么一个人只身力挽狂澜,之后无声无息的销声匿迹,了无影踪,可不过须臾数年,便被遗忘殆尽。不过确实,快乐的回忆总是容易被人铭记。
可他从来没有忘记过那个天真爱笑的姑娘,曾一度在他尘封晦暗的心房投下那些好看温暖的阳光,将所有坚冰消融,让他今日得以活得这般恣意快活。
走下朝堂,将繁杂的政事抛之脑后,闲庭信步着,走到梅英轩,尽管继位后,他的寝宫已不在这仪瀛宫,可这里他依旧嘱咐了人日日打扫,自己闲暇时则走到此处,一坐便是半日的时光。
成为天帝数年后,他的话已无人再有异议,他召来司史神君,亲自在他的笔录题上了这样一段话,并命其昭告天下:
神魔之子,因爱而生,自不该饮恨而终,他们要的,只是一段,温暖而完整的爱。
他无时无刻都在想着为那个女孩正名,私心着想要世人全都知道他的宝贝究竟有多好。
可是她究竟在哪?十年将满,为何还不归来?
“舅父。”清脆如银铃的嗓音,君炀转身,便被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扑了个满怀。
“我们思尔下学了?今日先生教了什么?”男子温柔的抚过小丫头的发顶,掏出方巾替她擦去脑门上沁出的汗珠,语气十分慈爱。
小女娃嘟嘴:“先生教的太难了,全都听不懂,直犯困。”说着,丝毫不顾形象的大大张了一个哈欠。
这模样,让他瞬间想起当年的当年,某姑娘与他一处读书,暖阳明媚总是不自觉的躲在书后偷偷打瞌睡,被他发现,又是红着脸梗着脖子念念有词,十分之伶牙俐齿,如今想起便全部化作了唇边的笑意。
“思尔,不是说了,舅父政务繁忙,不要总是这样缠着他嘛。”另一个身影渐渐走近,一身粉衫,相貌比之前成熟了许多,眉眼间依旧温柔,一边嗔怪着小女孩,一边对着君炀有礼颔首:“君炀王兄,您看思尔这孩子就是调皮,我这怎么说她都不听。”
“没关系,我们思尔还小呢,对不对?”君炀伸出指点了点小丫头的鼻尖,眸光温柔似水,仿佛透过这孩子的眉目看到了另一双笑眼弯弯向他招:“炀哥哥,快来,我在这呢。”
陈夕颜打量着数年未见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