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事到如今,她无法给任何人任何的承诺,当初是这样,现在亦是如此,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夕颜,我们一定还会再见面的,我,保证。”
最后的两个字,徘徊唇齿间,脱口而出了,何其苍白,何其无力。
一步回头,那女孩的眉眼早已烙印在心底,可依旧舍不得离去,多年后,陈年旧事都已随风而散,梅英轩的花开了又落,反复不知多少个轮回,而故人仍未见归来,她牵着另一个小姑娘的,脑海是那个姑娘遥远而模糊的剪影,清浅微笑着,泪光却乍现:“尔尔,你不是保证了会回来的吗?为何说话不算数?”
一路上,小曲儿走在前方带路,踏雪在其身边护卫,君炀和闫琪尔紧随在后,形影不离,天兵在左右包围相护,另有四人抬着青英的尸身走在最后。
司徒护的墓碑历久弥新,想来是一直被那少年精心照管的,闫琪尔缓缓走上前,指尖生了温,轻触着碑体上斑驳的字迹,五味杂陈,不知该说些什么,旧事浮上心头,就算铅华洗尽,仍旧是一段难以磨灭的心殇。
“司徒,我回来了,许久不见了,你还好吗?”
明知不会听到任何答案,可还是问出口,这样不会寂寞
“尔尔,我们将青英安葬了吧。”君炀温柔的将搭在女孩肩膀上,危险随时都会降临,现在还不是缅怀过去的时候。
“好。”
破土,刻碑,这一次不用闫琪尔亲自动,天兵聚在一处办得妥妥当当,不多时,新坟初立,兄弟相聚,墓前人自是看不到另一个世界重逢的欢乐,闫琪尔轻轻闭了眼,靠在君炀怀,只觉得有些累,却又说不出哪里累。
周遭空气十分静谧,只听得风过草间,细碎的沙沙声,突然间,身后侧方向几乎微不可闻的窸窣声被君炀第一时间感知,不及反应过来,身体已迅疾的做出决断,完美的回旋,将闫琪尔牢牢护在怀。
巨大的冲击力瞬间袭来,将所有人纷纷掀翻,踏雪替小曲儿挡了不少掌力,经脉多处受损,嘴角溢出血丝,很是艰难的抬起头看了不远处红衣银发的龙芯一眼,便晕了过去。
君炀为了保护怀人,未做任何防备,将自己完全暴露给敌方,因而受伤不清,有些无力的松开,声音断断续续:“尔尔,你,你,没事吧?”
“炀哥哥?”闫琪尔不可置信看着四周横竖八的众人,将目光投向龙芯:“你”
“龙芯,看来我是错看了你,原来,你的,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君炀半支起身,语气冰冷没有感情。
在来这里之前,他是做过一番心理斗争的,依照龙芯今日的战斗力,就算是他倾尽所有也恐怕是不敌的,更何况闫姑娘重生为人,失去了所有可以倚仗的无妄诡力。但想到龙骜与龙芯毕竟也是亲兄妹,于是便赌了那女子良知尚存有几分,不会紧追不舍,继续痛下杀。
不过现在看来,是他输了,大概,是要死在这里了,也罢,生未同衾死同穴,倒也没有什么遗憾了。
“哼。”女子不屑的冷哼,仿若注视着微不足道的蝼蚁,只是形容有些狼狈,不似之前的坚不可摧。
“你到这里,真的是为了追杀我吗?”闫琪尔看着她,眉目平和,语气还算冷静。
“过了这么久,你怎么还是没有半点长进啊。你的命现在根本一不值,你当我稀罕吗?”龙芯鄙夷,容颜绝美而冰冷,居高临下着,藐视万物的姿态。
闫琪尔转头看了一眼受伤虚弱无法动弹的而君炀,不做声缓缓站起身,与对面的人平视,没有半分的畏惧,真正的一族之首的姿态和与生俱来的不容践踏骄傲:“龙芯,龙芯小姐,这几天不好过吧。”
“什么?”女子眸光浅浅闪烁了下,一丝不明意味一闪而过。
“今天来到这里,若不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