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不是别人,正是苗何两家的那老媒婆。
宁阳一边扶着何大刚,一边打量死在床上的老媒婆,她躺在床上,上半身的被子被掀开,应该是刚才何大刚的婆娘进来的时候做的,在老媒婆的胸口上都是滚滚鲜血,好像是从胸口中喷出来似的,被子上也都是鲜血,而老媒婆的脸色似乎也很恐惧。不过,隔得有这么远,宁阳也看不出多少其他线索。
这时,不少村民闻声也纷纷过来,将厢房们都堵了起来,宁阳安慰了几句何大刚,他的情绪也慢慢平复下来,而那苗老头却一直站在老媒婆的身边,面色凝重,一言不发,不知道在琢磨些什么?
何大刚看到村民来了,忙让其中一人去找老先生,让他来处理这老媒婆的尸首。
宁阳看到那人冲出房门,本想仔细看看这媒婆尸首,但刚靠近,何大刚就让他别过去,知道他们这些村子有不少忌讳,只怕等老先生来了,才准自己靠近,不过,宁阳却没时间在这里瞎耗,必须尽快解决此事,否者,看何大刚的恐慌样子,是不打算给自己做向导,就对何大刚说:“我曾经是警察,从这死者的现场来看,我觉得死者应该是被人杀害的!”
“警察?”
何大刚愣了一下,不过,他的儿子忙过来,在他耳边说了几句,宁阳听得差点笑了出来,他儿子竟然给他解释,就是古代衙役,专门办案的人员,何大刚的脸色略微舒气,对宁阳道:“小伙子,你说的是真的?”
“八九不离十!”
宁阳就看到何大刚脸上的恐慌之色稍减,知道他在担心什么,也不点破,让何大刚等人将命案现场保护起来,他立刻转身,到偏房之中,将自己的背包拿来,拿出一双胶手套,回到房间之中,却看到苗老头还一脸凝重的盯着这老媒婆,宁阳看不透这老头,但鼻子却嗅到他身上有一股古怪的气息,很不舒服,让他很谨慎。
苗老头并没有妨碍宁阳勘察现场,而且还退到旁边坐着,似乎一点都不怕这案件与他有关,宁阳不好下定论,小心地靠近死者,先在床边的地板上看了看,没有发现多少痕迹,又靠近床边。
这床榻,是古时候的床榻,在床榻的一边还有脚台,用于起床的时候放脚,宁阳立刻看到这脚台似乎陈年老旧,一些木茬弯了出来,他立刻看到其中两个木茬上面,挂着一些衣料之类的东西,忙带着手套,将其取下来,拿出一个袋子,撞在里面,又查看床上的死者。
胸口几乎被捅得血肉模糊,鲜血已经变成暗黑色,至少死了四五个小时,朝何大刚等人问了下时间,已经早上七点半,也就是说这老媒婆,应该是在一两点的时候,被人捅死,不过,老媒婆的脸上却满是惊恐,眼睛也瞪得大大的,似乎看到什么恐怖的东西?
宁阳盯着死者的眼睛,看了片刻,却有些纳闷,看这媒婆的面色死状,有点像是见鬼吓死的,但是胸口的捅伤,却不是她自己所为,死者的双手还紧紧的抓着床榻两边的毯子,似乎处在非常紧张恐惧的状态之下,被人用刀给捅死了,随后,又在床边周围仔细观察,却没有任何发现,凶手似乎精明,除了那一点点衣料碎片,没有任何东西遗留下来,有些惊讶。
宁阳跟何大刚苗老头等人说了自己的发现,本来还略微舒气的何大刚听到这老媒婆是在惊恐中被人捅死的,而这个惊恐,当时应该是在做噩梦,顿时又紧张起来,宁阳知道何大刚是担心何伟或苗琳的鬼魂作怪,毕竟,昨晚下葬过程,就不安生,而且何大刚有些想不明白,这何家大院可是养了两条土狗,凶手不可能这么悄无声息的进入大院,除非是熟人,也就排出宁阳他们的嫌疑,但是却没有让他们任何一个离开村子,必须等到那老先生过来,再行定夺。
宁阳只好凝重地坐在旁边,摸着下巴沉思,却看到那苗老头身边,没了胖瘦青年,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