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那些村民都散了,我和安老道才走到风水树的旁边,看到龙血树上的柳条叶子已经掉落了一半多,地面之上,到处都是那种枯黄针叶,而树干上的树皮崩裂得越来越多了,血迹斑斑的,看得渗人,而我左眼看到树干上都弥漫出了阴气,似乎还在加速蚕食风水树的生命精气。
我对安老道说:“怎么办?阴气好像越来越重了?晚上有人路过,就算年轻一点,碰到这些阴气,恐怕都会生病!”
安老道从包里拿出几张符咒,贴在龙血树之上,我立刻看到树干表皮上的阴气慢慢收拢了起来,但是能够看出这些符咒只能暂时压制这些阴气,并不能驱散。
安老道对我说道:“现在暂时压制,明天必须将风水树砍了,否则,后果恐怕比预料得还要严重!”
我听到这话,虽然焦急,但是也没有办法,我也不敢私自去砍这风水树,刚才村民们都暴跳如雷了,我要是去刺激一下,只怕就点燃了炸药包,只好无奈地看了一眼安老道,两人怏怏无奈的回到老宅之中睡觉。
不过,风水树变故实在让我心里不舒服,就在手机上调好了时间,早上六点半。
没想到李村长比我还着急,昨天晚上被安老道一吓,接着,又发生张妈的事情,他看到张妈额头上的符咒,就知道风水树确实变成了凶树,他担心小莲的安慰,昨晚几乎没睡,一看天刚蒙蒙亮,先是打电话给钱道长,几乎加钱的催促他赶紧从市里赶回来,结果,钱道长还真不是一般的贪财,又在电话之中,敲了李村长一笔。
不过,相对于女儿的安慰,李村长还是能割舍这些身外之物,虽然也很心疼,心里还骂钱老道可恶,竟然抓着机会坑他,可是却没有办法。得知钱道长会在八点之前赶到村里,舒了口气,随后,李村长就各家各户的去敲门,商量风水树的问题,算是苦口婆心的跟村民说了一通好话。
等李村长来敲我家的门,我起床看到他的时候,是满脸的苦笑与无奈,我简单问了几句,才知道他去敲醒村民的门,被他们骂了个狗血淋头,面上无光。
我心想还不是你平日不做人,不知道为乡民着想,现在遇着事了,当然,不会帮你了,反而给你火上浇油,不过,李村长也没有办法,毕竟是女儿的婚姻大事,若是其他事,倒可以改一改,这事,不能说改就改。而且也不能从田埂上过,这要是传出去,他李村长还不被人笑死。农村人爱面子,都是乡里乡亲的,他如何也抹不开这个改道的面子,只得受村民们的气。
我简单地宽慰他几句,李村长就让我七点半之前到村口集合,我点头答应,随后,就去做饭,和安老道吃了早餐,就去了村口,已经集结了上百人。
吵嚷中,李村长来了,可惜,村民们没给他好脸色,他似乎也知道,就走到我和安老道身边,看了看时间,钱道长还没到,就请安老道先给大家做了些思想工作。随后,到了七点四十,钱道长就坐车到了村口。
李村长亲自去给他开车,我以为他是要去塞红包,但是却没有丝毫其他动作,心想他们应该在网上转账,做成了这单交易。
拿人钱财,钱道长立刻就投入劝解村民的工作,他先围着风水树,转了一圈,随后,就脸色凝重的跟村民解释,这风水树变成了凶树,必须立刻砍掉,否则,会给村子带来灾难。
村民们哗然,纷纷同意,就回家拿着锄头铁锹等,钱道长又选了几个命硬之人,就开始挖风水树。
然而,我很快发现他们中有两人并不是钱道长口中所说的命硬之辈,身体吸收风水树上的浓郁阴气,当场打了个冷颤,就知道钱道长没有阴阳眼,只是徒有虚名的贪财之辈,扮道士装神棍而已。
安老道慈悲为怀,就让钱道长赶紧换下这两人,否则,会有危险,我也说着最好让他们都换下来,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