构出那时的场景。
初见她就知道,那人不是什么好人。
偏偏阴魂不散,遇见一次又一次。
次日,烟雨朦胧。
陶奚时在滴答的雨声中醒来,顾乐生和宋靥还在睡,她洗漱完出去买早餐。
那时雨已经停了,这里的雨天向来都这样,次数多而时间短暂。
由于时间太早,很多店铺还没开门,街头巷尾人影稀疏。
清晨的空气很好闻,刚下完雨,还夹杂着丝丝清凉的感觉。
陶奚时站在桥头,呼吸的空气很清新,身后是黑瓦白墙的古建筑,她身影倒映在河水中很温柔,像一幅清淡的水墨画。
古镇被覆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气,早晨的风带着雾气吹起她头发,有几缕发丝挡住了视线,蹭得脸痒痒的,她便抬起手将长发扎了起来。
她扎头发的动作很利落,一束漆黑的头发一股脑攥在手里,发绳绕了几个圈,扎得挺紧的,发梢微晃。
面前是一座石拱桥,陶奚时抬步上桥,没料到会在桥头被人拦下。
男生倚靠着石拱桥的护栏站得懒散,清俊的眉眼间是掩不住的疲,眼底隐有血丝,一看就是熬夜所致。
他伸出一条长腿,横在陶奚时脚边,声音低低地稍有嘶哑,从喉间挤出两个字眼,没什么情绪波动。
“巧了。”
陶奚时在心底哼笑,巧合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她侧头看向他的目光,像在冰里滚过一样充满寒意,冷冷瞥他一眼,也回以两个字。
“让开。”
石拱桥头的风不似夏日的燥热,略过耳畔带着河水的清甜。
盛林野慢悠悠嚼着口香糖,仍旧倚着护栏,一手搭着栏杆,一手插在黑色长裤的兜里,懒懒地眯起眼,漫不经心地用目光将她上下扫了一遍。
古镇清晨的气温还是偏低的,她上身穿一件超薄的纯色套头卫衣,偏粉白色,罩得她整个人格外娇小,细长的一双腿被撕边小脚裤包裹着,□□出的膝盖很白,白得晃眼。
又是初见时那种不礼貌带着冒犯的眼神,不避讳地打量她。
陶奚时反感地皱了皱眉,想到上回考完试后去了一趟警局做笔录,那时他安然无事离开的背影,以及陶父气急败坏的咒骂声,早已在心里给这种人盖章了纨绔败类,一秒都不想和他多待。
他没有要让开的意思,她便转身就走。
盛林野从包装精致的烟盒里掏出一支烟,没找着打火机,于是在指尖转着玩,视线无处可去,便闲然地看着她离开的背影,那时唯一的想法是——
她可真是瘦。
那腰和腿,细得仿佛能轻易掐断。
她拐进小巷里,他才收回目光,叼着没点燃的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很低地笑了一声。
风荡过,被吹碎。
古镇不大,才来没多久就遇到了三回,唯恐又遇上,陶奚时买了早点便匆匆回了客栈,没心思多逛。
顾乐生和宋靥都已经醒了,正躺在床上玩手机,游戏里厮杀着的背景音乐在房间里回荡着。
陶奚时把早点放在桌上,去厕所洗手。
宋靥摘下滑至额头的眼罩,爬起来去简单地洗漱了一番,坐在桌边吃早餐,她咬着芡实糕含糊地叫顾乐生,“快起来吃饭呀,等会儿还能再逛一条街,下午两点半的高铁票。”
屏幕中跳出一行“ga 一ver”。
顾乐生猛地坐起来,“这么快就结束旅程了?”
欢乐的时光总是短暂,三人收拾了客栈里的行李,去外面快速地逛了一圈,又挑了一些纪念品,乘着来时的公交车赶去高铁站。
到达g市时,天公不作美,阴沉的天似乎即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