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的直觉动作感到脸红心热,好像太依赖他了,但,不可以这样。
不可以的。
是喜爱他,爱得不行,但始终是配不上的。
他太好,值得比她更好的。
待她还清该偿还的,消了他心中多年滞碍、抹掉yīn影,他们俩也就各走各的路,各得各的幸福,也是好的。
所以,太依赖不好。
可是啊可是,在她真说服了干爹干娘,让她随他去,这一路北上再北上,目力一直没能恢复清明的她不依赖他根本不成。
在果多老人的地盘上辞别干爹与干娘,约莫七日之后,他们共乘的红鬃大马踩进另一个古老牧族的势力范围里。
此地是北边沙漠中的一方绿洲,聂行俨与这古老牧族的年老族长撒拉罕显然相识甚久,是忘年之jiāo,对方热情招待,为他俩洗尘。
整场迎宾洗尘的篝火宴,她是打从心底想撑持到最后,但实在体力透支,心有余而力不足,这一次煎熬心血以旁门左道的速成大法炼制迷香,到底是伤着根本,令一向身强力壮的她变得虚弱许多,动不动就困眠。
好困啊……她歪在篝火旁的一块大石上睡着,睡得迷迷糊糊之际,有人将她打横抱起,一步步踏得稳实,将她抱进舒适的暖帐里。
她窝进软乎乎的羊毛毡子里,侧着身,脸面向里边,下一瞬即要沉进黑梦中,耳鼓却轻轻遭声音敲打,有谁也跟入帐内,与抱她进帐子的男人说起话来。
是撒拉罕老人,慢吞吞道着
“小娃娃气血不足,得好好养润,俨帅把她留下吧,族里的yào巫能帮得上忙。”
丽扬想,她是神气的大阳姑娘,才不是什么小娃娃,然思绪一dàng,想到这些天被聂行俨带着走,玩来又玩去,吃喝拉撒睡几乎被玩光,尊严大大受损……拿她当小娃娃照料,他似乎相当乐此不疲。
所以,是,她是个小娃娃没错。。
大掌抚着她后脑勺,她不仅当了娃娃,还成了被豢养的小羊羔、小狗崽。那只大掌的主人低声答:“她跟着我。”
老人“嘿”了声,像发笑。
丽知他二人又说了些事,撒拉罕才离开,但语音入耳已飘忽,她捕捉不住。
不难猜的,谈的应是与陀离相关之事。
这一次策马往北,他带着她穿过陀离国,以为是双人单骑走天涯,实则化整为零,他亲自练出的那支亲兵有不少人亦跟随过来,只是各自散入陀离国内分批追上,她双目尽管无用,耳力还是灵的,几晚野宿,总能听见几匹大马踏近,听到他与手下们说话。
很像当年他的父帅为牵制或切断陀离边境的连结,暗中穿过敌国,与更北方的部族一一联系那般,他也在未雨绸缪啊……
之后她睡去,不知睡下多久,感觉羊毛毡子内多了一人。
男人熟悉的身香一靠近,迷迷糊糊的她身子迳自动作,原是面向里边的睡姿随即转过来,缩着往他怀里蹭。
脸被扳起,染香的温息罩下,小嘴被吻住。
他的舌甫钻入她微启的唇瓣中,她神识一凛,迷蒙眸子渐渐瞠圆。
她之所以如此戒备,全拜他所赐。
自那天在地底洞的yīn阳泉池里,他将她撩拨得晕头转向、全身发抖,结果点了火就走,丢她在池里傻坐,他真折磨她上瘾了,夜里时不时就来逗弄,既吻又抚,见她失神陷落,满身泛红潮,他就撤手不理。
明明他是极想要的,那隔着薄薄布料紧抵她的男xìngyù火烧得热硬不已,她脑中都能描绘出他的形状,但他偏偏不做到底。
很难受,无奈的是明知难受,还是次次被亲得头昏脑胀。
他设下大网,她飞蛾扑火自动跳落,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