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小元承很会撒娇,马上将双手摊给爸爸看。「把拔,花花有刺,承承痛。」
叶明琛接过儿子小手一看,赫然几个细细红红的伤口,他倏地倒抽口气,骇然往妻子望去。
「这是怎么回事?承承怎么会伤成这样?」
方兰珠冷哼,看都不看丈夫一眼,转身就走。
叶明琛哑然,只得苦笑着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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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到家,由叶明琛负责替儿子洗澡,哄儿子上床睡觉。
叶明琛坐在婴儿床边,念绘本给儿子听,这一整天下来,小元承已经很累了,没读几页就昏昏yù睡,不一会儿便闭上眼睛,小嘴张开,发出细细的呼噜声。
叶明琛笑着亲了亲儿子的小脸蛋,替他盖好被子,将灯光调暗了,这才转身离开房间。
方兰珠正坐在客厅沙发上发呆,也不知想些什么。
叶明琛望着娇妻冷凝的侧脸,无声地叹息,方才在晚餐席间,夫妻俩几乎不曾jiāo谈,她也没跟公公提起承承被婆婆带走的事,还是叶念中自己发现孙子手受伤,骂了儿媳fù几句,承承才细声细气地为妈妈辩解,说是nǎinǎi带他去屋顶花园玩时弄伤的。
叶念中当场脸色变得很难看,方兰珠仍是神情淡漠,什么也不说。
夫妻结漓也三年了,叶明琛自然不会看不出妻子心头堵着闷气,他进厨房亲自冲了一壶她最爱的花茶,端到客厅。
「喝一点吧。」他将玻璃茶杯递给妻子。
她没接,抬眸睨了他一眼便撇过头去。
他自嘲地勾勾唇,在她身旁坐下,主动去搂她的腰,她扭了扭身子,终究抵不过他的力气,只好由他抱在怀里。
他抬手顺了顺她柔细的发丝。「生气啦?」
她不吭声。
他亲了亲她在灯光折shè下近乎透明的耳朵,捺着xìng子问:「今天在屋顶,她都跟你说了些什么?」
方兰珠闻言,身子一僵,转过脸来,冷澈的明眸隐约浮着一抹哀怨。「你猜不出来吗?」
他微微一震。
她冷笑。「不要跟我说你不晓得你继母安的什么心,她故意带走承承,把承承一个人丢在玫瑰花圃里,你觉得她是什么意思?」
叶明琛默然,其实他也猜到了,只是不愿深思,他能理解妻子心头的愤怒,「她不想你回到四叶,不想让承承继承叶家的财产,这样你还要救四叶吗?还要回叶家吗?」方兰珠彷佛看透了他的思绪,声声句句,犀利如刀。
叶明琛只觉得胸口一痛,脑海里浮现的是今日发鬓如霜的父亲苦求他回去拯救家业的脸孔,是爷爷临终前不甘闭眼的表情。
他当然知道继母和弟弟肯定是不希望他回叶家扮演公司的救世主的,尤其弟弟闯了这般大祸后地位岌岌可危,下一步很可能就是被父亲逐出家门……
「我听说有买家想趁这个机会收购四叶珠宝?」方兰珠幽幽地问。
叶明琛一凛,苦涩地抿抿唇。「你也听说了?」
「恬心有个朋友在金融界专做这个的,他收到风声后告诉恬心,听说是一个香港的买家。」
「嗯,是有这回事。」
方兰珠深深地看了丈夫好一会儿。「把四叶卖掉吧!把这个魔戒毁了,看他们母子俩还能怎么兴风作浪?」
叶明琛闻言震颤,忍不住皱眉。「兰珠,我知道你生气,可四叶是我爷爷毕生的心血……」
她用力挣脱他的怀抱,愤然起身。「就算我求你也不行吗?」
他咬牙,眸光明灭不定,闪烁着复杂的情绪。
她更气了,冲口而出。「四叶和我们母子,你只能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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