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觉得算了,男人心,海底针,捞不到就别勉强,只是她还是很好奇的!
他忍不住了,笑着张开眼,一把掐上她粉嫩的小脸,道:“有什么话想问就问吧。”
叶霜顺势靠上,把整个人窝进他怀里,最近,她恋上这个姿势。
“为什么要演这么多年的戏?倘若要让皇上知晓祖父与你对朝廷权势没有野心,当初把话讲清楚不就得了?”
“理由很多,首先,当年我十五岁,手边只有祖父留下的三千两和十六个隐卫,我没有足够的实力对抗左氏,以及她的娘家和皇后,倘若锋芒尽出,我的小命能保得住?
“第二,皇上生xìng多疑,没有这几年的戏码,空口白话,他能相信我没有野心,相信我只想尽忠朝廷?终究,我的身子里流着父王的血液。
“第三,父王当年身子强健,正在四处扩展势力,他那么努力,我怎能不让他好好表现?谁知道那些势力,日后会不会成为我的助力?
“第四,卫昀贤、卫昀良当年还没长歪呢,他们不够歪,怎显得出我的正直,爵位又怎能理所当然落在我头上?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当年的我还不敢确定,三皇子是不是皇上心目中的继位者。”
成事者,不能或缺天时、地利、人和,当年的他一无所有,需要争取更多的时间与实力,让自己站稳脚步。
她没猜错,他要的不是退隐或爵位这么简单,他要的更多、更深,他身上确实流着卫锌的血,骨子里也想争个名留青史,丰功伟业。
真不是普通的腹黑,他什么都要,却表现出什么都不要的豁达。
难怪皇后这般怨恨,七年时间,他演出一场大戏,把所有人都蒙在鼓里,左氏算什么,她创造出来的完美形象,被他几个谣言、几条证据就戳破,不像他,他才是真正的伟人塑造者。
他把左氏的恶dú、皇上的多疑、王爷的努力、兄弟的xìng情全数算进去,甚至连未来的辅佐对象都摸透之后,他才开始动作,当所有人都懵懂无知时,他已经一步步迈向成功道路。
“皇上已经松了口,要你进朝堂,你还需要营商吗?”
“当然要,皇上为什么允我一年理家事,他是要测验我,对朝廷权势是真无心还是假无心,多亏你的话答得好,让皇上对我又去除几分疑虑。接下来的一年,咱们得把铺子一家一家开起来,爷得忙得脚不沾地,一方面是宣誓对权势朝堂无心,二方面是让皇上亲眼见识爷搜罗财富的能力。”
叶霜想了想,又问:“搜罗财富?所以爷的目标是……户部?”
闻言,卫昀康眼透惊喜,她果真是个聪明的,举一反三,一点通透。“对,掌钱便掌了棹,天底下没有不爱财的,朝廷没有钱就无法运转。”
他要在户部里呼风唤雨,要助三皇子继承大统,要让左氏理解何谓恶贯满盈,想到这儿,他不自觉目光透出恨意。
她被他的凌厉视线吓到,缩了缩肩膀,轻唤,“爷……”
卫昀康放柔了眸光,低头问道:“怎样?”
“爷恨左氏,对吗?因为她几次伤你、害你,甚至让你差点儿失去xìng命。”叶霜的声音透着疼惜。
这是深藏在他心中的秘密,连祖父都不晓得他已经知道真相,他藏得很深,不教任何人发现,他望着她,深深叹息,半晌后,才重重地点了头。
“她是伤我害我,有两次,我差点儿回不了王府,但那不是我恨她的主要原因。”
“不然呢?”
“左家想与父王透过联姻,多方合作,因此设下计谋,安排左音与父王私会后花园,婚前失身,当时母妃怀了我,碍于皇太后颜面,父王不敢将此事公诸于世,对于左音的哀求哭闹,只能想尽办法拖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