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好委屈娘娘和您?”尤一东摇头。
“没关系的,暮儿嘴小,用不了整条巾子的。”他咧嘴笑,模样真是可爱得紧,登时吸引去所有人的目光,尤其是太后,那一颗心怕都酥绵了。
他自己动手去拿托盘上的巾子,可那宫婢不知在紧张什么,在他碰到那布巾子前,腿先软了,身子跌坐下来,干净的湿布巾也掉地上去,自然又脏了。
“你怎么了?”云暮吃惊的问。
“奴婢……突然身子……不、不适……”那宫婢嗫嚅道。
谷若扬见状,顿觉有异,轻扫了尤一东一眼。
尤一东立即取出随身携带的银针往那布巾子抹去,众人见了这动作,不禁惊讶起来,这是怀疑湿布巾有dú?众人这也赶紧丢了自己手上的布巾子,阿紫的心更是瞬间凉飕飕的了,不由得抱住了云暮,难道又有人要杀害他们母子?
“皇上,这布巾子没dú。”尤一东禀报,他手上的银针并未变色。
众人闻言这才安下心来,阿紫脸上也才稍稍恢复了一些血色。
谷若扬朝那银针瞧去,确实无异状,也许真是这宫婢太紧张了。
“下去吧!”大喜之日他无意责罚于人,朝那宫婢挥了手,让她退下。
“是……是……”她拾着地上的两条湿布巾,竟是站不起来,最后半爬着出去。
谷若扬眸子半眯,这宫婢的胆?未免也小得过头了,不禁眉心一动。
“慢着,留下那两条巾子。”他突然说。
那宫婢身子一僵,抖得如秋风落叶,止都止不住了,众人见了惊讶,这宫婢真病得不轻了?!
谷若扬沉了脸,“尤一东,宣御医。”
“是。”尤一东立即领命去。
众人以为他心慈找御医来给宫婢看身子,可当御医来时却不是去瞧那宫婢,而是检视殿上所有的饮食,还有湿布巾,这位御医就是当日云暮遭刺杀负责救治的李御医。
李御医检视一番后,面色凝重的朝谷若扬跪下道:“启禀皇上,臣发现异状。”
“什么异状?”谷若扬阵底轻寒恻恻。
“这殿上的食物个别看似都没有问题,但臣瞧出那甜汤以及红枣茶内加了一种yào草,这yào草单独食下不会对身子产生不良后果,不过若误食了盐,可就会令人血液凝结,有立即毙命之虞。”
“这红枣茶与甜汤都是甜的,哪里有盐?”尤一东问。
“这两条湿布巾上都沾上了盐水,其余的则没有。”李御医拿出沾上盐水的两条湿布巾,正是那宫婢原本要给阿紫与云暮的。
阿紫大惊,太后与谷雁萍亦是神色大变,这明显是要杀阿紫母子!
谷若扬目光噬人了,起身朝那宫婢走去,一脚抬起向她心窝踹去,那宫婢当场吐血。
“说,谁指使你杀云嫔以及孩子的?!”他衣袖翻飞,起了惊涛之怒。
那宫婢抱着被踹的心窝,痛得几乎昏过去,但让尤一东死死抓住,掐得她不得昏死。
“皇上问话,还不据实以告!”尤一东怒催道。
“没……没人指使奴婢……是奴婢自己要为成嫔娘娘报仇……”她嘴角溢着血说。
“你是先前成氏宫里的人?”尤一东再问,成秋雨已被夺了封号,所以他只唤她成氏。
“是……”
“来人,去查,这贱婢可真是成氏宫里的人?”尤一东吩咐下面的人去查证。
不一会儿,果然有人来指认,这宫婢叫心如,确实伺候过成秋雨。
“启禀皇上,这贱婢伺候过成氏四年,是负责成氏宫里的杂役工作。”尤一东禀报。
若真在成秋雨宫里待过,那就真可能是单纯为成秋雨